保险柜的金属壁贴上后背时，林眠摸到了钻石发卡的尖锐卡齿。陆沉舟将她锁进来前，特意扯掉了裙摆的蕾丝——那些布料此刻正缠在她脚踝的电子镣铐上，勉强缓冲着金属边缘的摩擦声。滴——通风口的电子锁闪着红光，这是陆沉舟新装的防护系统。林眠咬开发卡尾端的伪装宝石，露出微型解码器。这是上周从沈知白实验室顺来的小玩意，此刻正对着锁孔发出细微的电流声。咔嚓。通风盖滑落的瞬间，走廊传来皮鞋敲击地砖的声响。林眠屏住呼吸，听着陆沉舟的怒吼由远及近：查监控！十分钟内找不到人，全给我滚去填海！她蜷缩着爬过通风管，电子镣铐的蓝光在金属壁上投下晃动的影子。机房的门禁系统泛着冷光，密码键盘上的指纹油渍集中在0、7、2、3——和沈知白诊所的密码规律如出一辙。0723。机械门应声而开，林眠赤脚踩过冰凉的地板。主控电脑屏幕还停留在陆氏竞标系统的界面，她拔出藏在发髻里的病毒U盘。这是用顾西辞古堡密室的密钥卡改造的，插口接触的瞬间，屏幕突然弹出黑鸢集团的加密警告。果然是一伙的……她冷笑，快速键入从沈知白实验日志里破译的密码。进度条爬到99%时，警报器突然炸响，整层楼的应急灯转为血红。抓到你了。陆沉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伯莱塔92F的枪管抵住她后腰，竞标书是你换的，病毒也是你种的?他扯开领带捆住她手腕，布料摩擦的触感让林眠想起拍卖会那晚的桎梏。泪水说来就来，她转身时故意让肩带滑落：是沈医生逼我的！他说不照让就解剖我妹妹……锁骨处的针孔还在渗血，这是今早故意让顾西辞咬伤的，你闻闻，我身上都是消毒水味……陆沉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林眠趁机扑进他怀里，染血的指尖划过他颈侧旧伤：救救我……她感觉到男人的枪管在颤抖，他们在我身L里装了定位芯片……整层楼的灯光突然熄灭。林眠提前植入的病毒开始发作，所有显示屏跳出黑鸢集团的标志。陆沉舟暴怒着扯断领带，却摸到她裙下暗藏的微型摄像机——镜头正对着他暴戾的表情。贱人！他一巴掌将她扇向机柜。林眠借势撞翻灭火器，干粉喷涌而出的白雾中，她撕破裙摆裹住冒烟的U盘，哭喊着冲出机房：救命啊！着火了！闻声赶来的保镖们乱作一团。林眠跌跌撞撞扑进陆沉舟怀里，将U盘塞进他西装内袋：病毒源在这里……快毁掉……她垂眸掩住冷笑，这个动作会让监控拍到他销毁证据的画面。陆沉舟捏住她下巴抬起，指腹擦过她破皮的嘴角：这么爱演?他突然扯开她衣领，露出肩头未愈的咬痕，顾西辞的牙印……沈知白的针孔……枪管顺着脊椎下滑，当我这里是公共厕所?警报声再次炸响，落地窗外闪过直升机探照灯的光柱。林眠在强光中眯起眼，瞥见陆沉舟后颈浮现的黑鸢纹身——和顾家账本里的实验L编号一模一样。陆总！竞标系统彻底瘫痪了！秘书的尖叫从门外传来。陆沉舟暴怒地踹翻机柜，转身瞬间，林眠用发卡尖端挑开电子镣铐，染血的指尖在主机键盘按下最后一行代码。大屏幕突然亮起，黑鸢集团的标志化作漫天灰烬，露出隐藏的文件夹——陆沉舟与境外洗钱组织的视频会议记录。林眠蜷缩在角落轻笑：现在，全世界都看到你的真面目了……陆沉舟掐住她脖子按向碎玻璃窗，眼底猩红：你找死！你母亲坠楼时……林眠喘着气摸到他后颈的纹身，也是这样掐着她吧?实验L3号……男人突然僵住，枪械坠地的声响中，林眠将钻石发卡碎片扎进他掌心。警笛声从楼下传来时，她在男人耳边低语：游戏才刚开始呢，陆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