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没走两步就发觉了不对,傅遇竹并没有给他发消息,如果他不出西门来岂不是就见不到他了?那不是白来一趟么?
傅遇竹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段谣吓死了,赶忙跑过去,驾驶座的车窗开了条两指宽的缝,段谣眼睛从那里看进去,被里面的烟草气息熏了一下。
傅遇竹不经常抽烟,车里会有这么多烟味也不正常。
段谣费力地看清,傅遇竹放倒了驾驶座的椅子,在上面躺着,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难不成给他发了消息但是段谣没注意?然后在这里等了很久太生气了?
段谣啪啪地拍着车窗:“先生!先生!”
傅遇竹倏地睁开眼睛,他没睡着,只是养神而已,他今天抽了很多烟,又烦又累。
段谣焦急的双眼就在窗户缝那里,傅遇竹还没缓过神儿,先把车窗降了下来。
段谣见他没事儿松了口气,整个脑袋探进来:“您怎么过来了?出什么事儿了吗?”
傅遇竹从父母那里出来之后便漫无目的地开车,脑子里是乱的,不知不觉就开到段谣学校来了,他看着学校的大门,不知道是怎么下意识开到这儿来的。
但是学校近在咫尺,他来的时候刚八点,有三三两两的学生进出,欢声笑语,好像没什么值得他们烦恼忧愁的。
傅遇竹才知道他一直向往段谣身上那种干净而热切的暖意,像冬日的阳光,不那么刺眼但却让人见而忘忧。
傅遇竹从后座上取了个什么东西,打开车门下去,他头发有点乱,衣服也没那么整洁了,借着光,段谣发现他脸色也不怎么好,有点疲惫,看上去有种颓废的美感。
段谣担心他,忙问:“您怎么了?”
傅遇竹揉了揉眉心,叹气道:“没事。”
他把手里的盒子递给段谣:“耳机到了,给你送过来。”
段谣愣愣地接过,他胸口一阵闷痛,他打游戏输了,这个耳机傅遇竹其实不需要给他买,但是他还是买了。
但他今天只是来送个耳机吗?段谣怎么可能信。
段谣眼睛红了,他抓住傅遇竹的手臂:“先生,您到底怎么了?”
“晚上能不回宿舍么?”傅遇竹问。
段谣一愣:“啊?”
傅遇竹看着他又问了一遍:“晚上能不回宿舍么?”
段谣反应过来了:“可以,可以!我们晚上没人查宿,我明天早上一二节也没课。”
傅遇竹拿了钱包,关了车窗锁了车门,跟段谣往马路对面的如家酒店去了。
段谣拿着那个耳机的包装盒,看着傅遇竹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傅遇竹很久没住过如家酒店了,以前他出差倒是经常住。
学校附近的如家都是商旅酒店,不是高档型的,傅遇竹直接开了一间高级大床房。
段谣在前台扫码拿了两个充电宝。
他不知道今天要出来住,充电器和内裤都没拿,傅遇竹也一样。
不过如家的环境还是不错的,段谣跟他进了房间,陈设比较简洁干净。
傅遇竹开了空调,脱掉大衣和西装外套,在床边坐下了,他朝段谣笑了一下:“不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段谣现在心思不在那上面,自己脱了外套走过去,这房间也有地毯,但他不知道干净不干净,干脆从床头柜上拿了本杂志垫在底下坐下了,他有些担忧地抬头看着傅遇竹。
傅遇竹失笑,摸了摸他的脑袋:“我没什么事。”
“您有事。”段谣看着他:“您不开心,还有点烦躁。”
傅遇竹叹了口气:“是。”
“要怎么样您才能开心?”段谣问。
他不想问是因为什么,或许是工作不顺,或者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段谣只想让他开心一点。
傅遇竹看他眼尾都是红的,知道他是真心疼,轻轻笑了一下,问他:“你喜欢男孩子对么?”
段谣一愣,也没否认,点了点头。
“有跟家里说过吗?”傅遇竹问。
段谣差不多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摇了摇头道:“还没有。”
“没把握父母能完全接受之前,不要轻易说,也不要因为一时冲动去说。”
段谣问他:“您出柜了吗?”
“早都出了。”傅遇竹扬了扬左手,给他看上面的疤痕,道:“我爸当时很生气,这疤就一直留下来了。”
段谣心里一抽,这疤挺深的,段谣不知道傅爸爸当时气成什么样了,才会把他伤成这样。
他捧着傅遇竹的左手,指腹在他那条疤上来回抚摸。
“五年了关系也没缓和一二,今天回家了一趟,又闹了点不愉快,我觉得特别累。”
段谣鼻子一酸,趴在傅遇竹膝头,抱住了他的腿。
他没经历过这些,根本不知道怎么安慰傅遇竹。
傅遇竹说特别累,段谣无法感同身受,但不妨碍他心痛。
段谣感觉到傅遇竹的手盖在自己脑袋上,时不时轻轻揉一下。
傅遇竹低头看他,手掌下柔软的发丝搔弄掌心,他奇迹般的不那么烦闷了。
段谣就趴在他腿上,什么也没说,但这对于傅遇竹而言已经是最好的安慰了。
已经十点多了,他还没回宿舍,陆彦平他们都很奇怪,纷纷发消息问他。
傅遇竹听见他手机一直响,便推了推他的肩膀:“去回消息。”
段谣不想起来,手机就在床头柜上,他歪着身子够了一下,继续趴在傅遇竹腿上回消息。
他们学校查宿一直不严格,晚上多的是人夜不归宿,但段谣是第一次,舍友都很惊讶,八卦之魂燃烧,问他是不是和对象出来开房。
段谣没回了,关了静音。
他抬头看傅遇竹:“您有开心一点点吗?”
傅遇竹失笑:“有,不止一点点。”
段谣也笑了:“我可以给您带来好心情,是吗?”
傅遇竹捏了捏他的鼻梁:“是啊。”
“您早点休息好不好?这里离您公司挺远的,明天还要上班。”段谣问。
傅遇竹点点头:“好。”
他们两个轮流洗了澡,躺上床,傅遇竹翻过他的身子,手指钻进段谣的内裤,在他后穴处揉按几下。
“跳蛋戴一天难受吗?”他问。
段谣摇摇头:“晚上我就取出来了。”
傅遇竹应了一声,手指撤了出去。
段谣背过手攥住傅遇竹的手腕,他趴在床上,只露出一只眼睛看着傅遇竹:“如果跟我做爱,会让您的心情好起来吗?”
傅遇竹一愣,然后无奈地在他屁股上拍了两下:“我现在的心情已经很好了,你明天还要上课。”
段谣点点头。
“不过你上次说跳蛋不如我操得爽,看来你也是喜欢的?”傅遇竹笑着。
段谣刷得脸红了,那一只眼睛也埋进枕头里,支支吾吾的不肯说话。
傅遇竹还在问:“是喜欢的吗?”
段谣闷闷地应了一声:“喜欢。”
傅遇竹笑了,从周天晚上知道要回家之后一直持续到今晚的低气压终于一扫而空。
段谣是他的快乐制造机。
29
叫醒服务
段谣悄悄上了闹钟,他睡之前问了傅遇竹明天要几点起,傅遇竹说七点,可以晚去公司一会儿,于是段谣上了六点五十的闹钟。
手机就在枕头旁边放着,刚开始震第一下的时候段谣就醒了,傅遇竹似乎也被影响到了,稍稍动了一下。
段谣把闹钟关掉,躺着散他的起床气,再拿起手机一看,五分钟都过去了。
段谣小心地坐起身,掀开傅遇竹的被子,自己钻了进去。
傅遇竹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他旁边动,但他太累了,根本不想睁开眼。
不是身体上的累,而是心理上的,因为长时间的情绪不好,而在突然开朗之后涌上来的疲惫。
段谣趴在他腿间,拉开了傅遇竹的内裤。
身体先于意识一步的,傅遇竹前面已经因为晨勃而硬了。
段谣用手揉了揉,然后张嘴将傅遇竹的阴茎含了进去。
他舌尖舔过傅遇竹的铃口,尝到了一丝粘稠的咸味。
傅遇竹的阴茎在他口中慢慢胀大,逐渐撑得他腮帮子有点痛。
为傅遇竹口交过几次之后段谣的口活也有了点进步,不再像第一次那么生涩了,他收拢牙齿,用舌头包裹着柱身一寸一寸地舔。
傅遇竹醒了。
那种在意识还处于混沌之中就从尾椎涌上来的快感让他呼吸急促,手掌探进被子里,覆住了段谣上下起伏的脑袋。
“嗯……”傅遇竹发出一声叹息,嗓子还带着睡过一宿的喑哑。
段谣将阴茎从口中放出去,将头埋得更深,吮吸傅遇竹的囊袋。
口水浸湿了两颗蛋,段谣一点一点舔吮,发出啧啧的水声。
傅遇竹松松盖在他头上的手指瞬间缩紧,抓了一把段谣的头发。
段谣一手握住傅遇竹的阴茎,舌尖灵活地扫过他的两颗卵蛋,学着傅遇竹给他手淫时的样子,指腹绕着马眼打转按揉。
手上的粘液越来越多,段谣将它涂在柱身上,上下撸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