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民们褪去龙鳞恢复原状，树枝上挂满写着生辰八字的银牌——全是历代实验体的命牌。

    苏婉清的虚影从树干浮现，指尖轻触林深眉间："我即龙脉，请斩...""不！

    "林深龙爪刺入树心，抓出的却是父亲林墨白的意识残片。

    残片中的影像让他浑身剧震：二十年前的雨夜，母亲并非自愿献祭，而是被刘伯温虚影附体的林墨白亲手推入裂缝。

    青铜树突然开花，每朵花蕊都是微型时空门。

    林深抱着苏婉清最后的躯体跃入最大那朵花心，在时空乱流中精准降落在1999年的事发现场。

    他看见年轻的父亲正要对母亲下手，怀中的苏婉清遗骸突然睁眼。

    "父亲！

    "林深将量天尺插入地面，"看看你亲手制造的因果！

    "林墨白转身的刹那，苏婉清脊骨所化的控制器刺入他后心。

    时空开始坍缩，所有平行世界的青铜鼎同时发出悲鸣。

    林深在风暴中心拥抱住两个时空的自己，龙角与龙骨尽数粉碎，化作修补时空裂缝的星砂。

    当晨曦穿透云层时，林深躺在承古斋废墟里。

    腕间血珀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道龙形疤痕。

    街角早餐摊飘来豆腐脑的香气，崔婶围裙下的皮肤光滑如常。

    手机突然震动，匿名短信映入眼帘："甲子轮回未破，1999号实验继续。

    "照片里，浑身缠满绷带的衔尾蛇首领正在抚摸新的青铜鼎模型，鼎内蜷缩着与苏婉清一模一样的少女。

    林深握紧半枚永历通宝，古钱边缘伸出青铜利刃。

    橱窗倒影里，他的瞳孔偶尔还会闪过金芒——像一条蛰伏的龙，等待下一个甲子的惊蛰雷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