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在瓢泼大雨中冲进医院，从背包中取出昨日剩余的馒头。

    住院部走廊弥漫着消毒水与隔夜饭馊气交织的味道，林秋蹲在开水房的角落里，默默啃着馒头。

    手机屏幕上粘着几粒米饭，银行APP的余额提示在晨曦中透出丝丝寒光：**63.27元**。

    "3床家属！

    "护士的橡胶鞋底碾过地面积水，"该换褥疮药了。

    "她推车上摞着标价签被撕掉的药盒，林秋瞥见最下层压着张皱巴巴的缴费单，欠费金额被红笔重重圈起。

    母亲蜷缩在陪护椅上打盹，白发间粘着棉絮。

    林秋轻手轻脚取下她攥着的降压药说明书，纸页上歪歪扭扭记着：”8点替米沙坦10点丹参滴丸下午CT复查“缴费窗口的钢化玻璃映出个佝偻身影。

    穿白大褂的老医生正翻着泛黄病历本，胸牌反扣在衣襟上，袖口露出的腕表是老式上海牌，表盘边缘的北斗七星刻痕被磨得发亮。

    "苏绣云..."老医生沙哑的嘟哝让林秋浑身僵首——那是母亲的名字。

    老医生看着有些熟悉的名字，病历本突然滑落，散开的纸页间掉出张黑白照片，五个青年站在考古探方前举着洛阳铲，戴墨镜的瞎子手持罗盘，赫然是玉缘斋陈瘸子提过的周瞎子！

    "小伙子，"枯枝般的手抓住林秋手腕，"你母亲二十年前不该动那个青铜匣..."老医生的指甲掐进肉里，浑浊眼球蒙着层白翳，"周瞎子用命换了匣中玉佩，可不是让你拿来付医药费的。

    "林秋有些愕然，这己经是第二次听到这句话了，难道母亲和这个周瞎子认识？

    但是他没有多想，现在父亲还在病床上。

    突然，监护仪警报声炸响。

    林秋冲向病房时，玉佩在衣襟下发烫。

    父亲床头的输液袋里，暗红血丝正凝成骷髅形状，和玉缘斋血玉中的蛊纹如出一辙。

    母亲惊醒时碰翻搪瓷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