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舒兰和乔向野将所有的事情都揽了过来，不让楚桑宁操心，何舒兰还推着外甥女往家里走，“这里有我们，你跟行宴先回去吧，外面冷。”

    楚桑宁和江行宴一步三回头的，看到亲人为自己忙碌的场面，楚桑宁感到心里暖洋洋的。

    因为在外面吃饭，天气寒冷的让人冻得直打哆嗦，乔向野想出了一个点子，干脆就一桌吃一个大锅，一边下菜一边吃，既能烤火还能让饭菜一直热着。

    部队里的小锅都出动了，煮羊汤的锅一出来，周咏卓和楚远林直接出去拎了十来斤羊肉。

    两人大手笔的弄了十来斤羊肉，乔向野和何舒兰又添了一些，等正月初五那一天，收到邀请的人都拖家带口的来了。

    就在家属楼下，七八个桌子还有每桌十来盘的菜，以及成箱成箱的酒和北冰洋。

    男女分开，甚至是小孩都单独一个桌，得知今天是楚桑宁和江行宴的订婚宴，大家都穿的十分的干净整洁。

    连手上脏兮兮的小孩也收拾的十分干净，可能是父母在家里交代过的缘由，几个小孩虽然各个都馋的恨不得眼珠子都盯锅里，倒是没有一个伸手拿筷子的。

    乔向野稍微讲了两句，示意大家该吃吃该喝喝，气氛瞬间就燃起来了，男人们推杯换盏，女人们边吃边聊，孩子们一个个低着头顾不上说话。

    大家都吃的十分高兴。

    他们在楼下吃的开心，香味飘得到处都是，吴芳云一醒来就闻到了羊肉的味道，倒是馋的咂巴咂巴的，走出去问道：“妈，你煮羊肉了吗？”

    “煮什么羊肉，我老婆子身上有人肉，你吃不吃？”许母正因为何舒兰没有请自己家而生气呢，刚好看到嘴馋的儿媳妇儿出来，当场骂了一句。

    吴芳云还有些委屈，自己只不过是问了一句，婆婆的火气这么大干什么？

    她委屈的不行，屋里的许大军也迷迷糊糊的出来，打了个哈欠，“妈，你又嘟囔什么呢，芳云想喝你就给她做呗，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

    张嘴闭嘴就是吃喝，许母趁着儿子转身的工夫狠狠的剜了一眼儿媳妇儿，阴阳怪气，“这有的人怀了个孕跟残废一样，还好意思使唤婆婆给你做饭？”

    第160章：媳妇儿和妈，到底选谁

    “想当初我怀着大军的时候，还不是从早到晚的伺候一家人，我抱着大军还能一边做饭，这有的人啊，怀了个孕跟没手一样，好，我这个老婆子给你做饭去。”

    “想吃羊肉啊，行啊，给钱。”

    许母伸出手直直的看着吴芳云，“看什么，给钱，你要吃羊肉你给钱吧。”

    吴芳云在家里尽心尽力的照顾着孩子，手里一分钱也没有，她手里拮据，自然拿不出，只好用求助的目光看着自家男人。

    许大军一大早的就看到家里闹得鸡犬不宁，妈和媳妇儿两面为难，他真是难为的说不出话。

    他手里有钱吗？许大军想到自己空空如也的口袋，也皱起眉头，先前把医院的钱还给家属楼里的人后，手里总共还剩下一块多。

    他一个大男人平日里想抽个烟喝个酒的，要是这点钱也没了，还有什么乐趣。

    许大军不想拿出来，他不说话，许母看着儿子纠结的目光，当场就发飙了，“我问你要钱，你看大军干什么？”

    “哪家娘们像你一样，每天就知道吃喝，还会干什么，怀个孕就想踩我头上了，吴芳云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活着，你就别想。”

    吴芳云默默垂泪，哭声跟小猫似的，呜呜咽咽的。

    许家的气氛瞬间凝固，小梅坐在一边丝毫不敢动弹，眼里闪过一丝的鄙夷。

    姥姥是个性子厉害的，舅妈还不敢反抗，人善被欺这句话说的有道理，舅舅听姥姥的，舅妈又是个懦弱的人，看来以后家里还是姥姥当家作主。

    小梅更加坚信自己以后要哄姥姥开心，只要她开心，自己就能一直留在这里，再也不用回那个寒冷贫困的老家。

    全家都在，却没有一个人站在吴芳云的身边，看着许母破口大骂的模样，吴芳云觉得自己就是许家的外人。

    就在她心如死灰的时刻，衣袖轻轻被拉了一下，吴芳云低头看到自家闺女，眼泪水汪汪的看着自己，“妈，你别哭。”

    吴芳云蹲下捂着脸，一把搂住自己的闺女，“妮儿，妈命苦啊——”

    许大军还紧蹙眉头，“你跟孩子说这些干什么，想吃羊肉就说，别在孩子面前哭。”

    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五毛钱，递给许母，“妈，你去买点羊肉回来吧，正好过年的时候，让大家都吃点好的。”

    许母看着儿子手里的钱也不情不愿的接了过去，一口答应下来，“金蛋，奶买羊肉，你想咋吃？”

    许金蛋兴致冲冲的抱住他奶的腿，指着窗户下面的锅，“奶，煮着吃，我也要喝汤。”

    下面的味道实在是太浓郁了，许大军低头看了一眼，看着下面坐着团长、营长、连长的一堆，他也看到了桌上的羊肉，不经意的吞咽口水。

    跟许母说道：“妈，就听金蛋的，咱们也吃涮锅。”

    “涮锅？那是啥？”许母睁着大眼睛一脸疑惑。

    许大军没说话，金蛋倒是蹦蹦跳跳的拉着他奶往窗户边走去，指着下面的锅，“就是那个，就是那个。”

    他毕竟在部队长大，见识比许母和小梅要强很多，看着比自己小十来岁的表弟都知道什么是涮锅，小梅的心里羡慕嫉妒还有些不平衡。

    要是她是舅舅的女儿该多好，绝对不像妮儿那样怯生生的，她会让所有人喜欢自己，也会待在部队吃自己没吃过的东西，也能像金蛋一样知道什么是涮锅。

    既然儿子、孙子都想吃，许母攥着五毛钱雄赳赳气昂昂的穿好衣服，见吴芳云还在哭。

    她垂下眼眸，不耐烦的说道：“大过年的哭什么哭，是要把霉运全部都招来吗？晦气东西。”

    吓得吴芳云也不敢哭了，擦干眼泪站起来，拉着闺女的手，“走，跟妈回屋。”

    小梅看着自家舅妈委屈的神色，不屑的瘪瘪嘴，转身换了个笑脸，端起一杯水，甜蜜蜜的喊着：“舅舅喝水。”

    许大军欣慰的点点头，“小梅，在这里还习惯吗？”

    “习惯，果然像我妈说的那样，舅舅这里真的很好，什么都有，比咱们老家强多了。”

    “我妈常说舅舅是家里最有出息的一个，现在看来真的不错。”小梅笑眯眯的竖起大拇指。

    这顿马屁给许大军拍的一愣一愣的，回神后高兴的仰头大笑，对小梅的态度更加的好了，“有事跟舅舅说，在这里不习惯就开口，想吃什么也都说，舅舅养得起。”

    小梅就等着这句话呢，坐在许大军身边嘘寒问暖，温馨的场面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是亲父女呢。

    等许母回来的时候，篮子里堆着一小块肉，还没有两个拳头大，许大军皱起眉头，“妈，怎么只买了这一点？”

    也不够家里人吃的，光家里有三个孩子就够受的，半大孩子吃穷老子，金蛋和小梅吃饭跟一个大人差不多了。

    这两块肉还不够塞牙缝的。

    许母“嘘”了一声，神神秘秘的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大块羊肉，肥瘦相间，看起来比篮子里的要好。

    许金蛋一眼就相中了他奶手里的羊肉，虽然味道膻气，他还是激动的手舞足蹈，“奶，吃肉，吃肉。”

    “好，给我家大孙子吃肉。”

    楚桑宁和江行宴在下面招待客人，许家眼馋羊肉，自己还做了一顿，可能没有锅的缘故，也或许是料的问题，闻起来怪怪的。

    锅上飘着一层油，羊肉虽然煮熟了，吃起来还是硬硬的，而且都是瘦肉。

    “奶，我要吃刚才的肉。”许金蛋的嘴还挺挑，知道他奶煮的是篮子里的肉，不依不饶的要吃好的羊肉。

    许母当即神色激动的拍开自家孙子的手，瞪着眼：“什么肉啊，只有这么多。”

    见桌子上端着碗筷的吴芳云不说话，许母瘪着嘴，“金蛋乖，先吃着，不然肉都让你妈捞走了，你就没肉吃了。”

    吴芳云的碗里干干净净，别人碗里还有点辣椒蘸料，只有她怀孕什么也不想吃，羊肉的味道太膻，跟楼下的根本没法比。

    第172章：孕妇不能吃羊肉，偷窃案

    自己明明一筷子都没动，还要遭受婆婆的无理取闹，吴芳云低垂着眉眼，“妈，我不会跟金蛋抢吃的，他也是我的孩子。”

    哪一个当妈的不疼自己的孩子？

    怎么到自家婆婆的嘴里就成了自己抢孩子的吃的了？

    吴芳云百思不得其解，婆婆为什么三番两次的要挑唆金蛋不跟自己亲近。

    许母可不知道自己儿媳妇儿伤透了心，冷冷的一笑，“不会抢，那你就别吃了，省的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说完还将碗里的肉往自家大孙子手边拉了拉，“吃羊肉容易血热，你就吃俩窝窝垫垫就行了。”

    吴芳云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婆婆的意思是不让自己吃肉了？明明她也是家里的一份子，还为他们许家生儿育女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怎么到婆婆的嘴里，三两句话就变了意思，自己难不成连口肉也吃不了？

    吴芳云泪眼婆娑的看着自家男人，许大军无奈的叹口气，“妈，大过年的，你跟芳云置什么气啊。”

    “我可没生气，我可是听人家说了，孕妇不能吃兔肉的同时还不能吃羊肉。”

    “你忘了咱们村里那个女人了，她就是不相信这些，你看她儿子的嘴，跟烂了一样，到现在还没好。”

    要么说老一辈子的人迷信，都说怀孕的女人不能吃兔肉，不然孩子生下来嘴跟兔子一样。

    倘若楚桑宁在这里肯定要反驳，什么兔子嘴，其实就是一种病而已，跟兔子一点关系也没有。

    “大军啊，这事你可要听我的，不然我小孙子生出来长了个羊嘴多难看啊。”

    许母三两句话成功让自己的儿子闭嘴，不耐烦的用筷子敲了敲桌子，盯着吴芳云黑着一张脸，“吃吧，还等着我嚼碎了喂你嘴里吗？”

    见自己男人都不替自己说话，吴芳云的心里更加的失望了，吃完饭找了个借口就进屋了，她进去后，许妮儿趁着家里人没看见也进去了。

    “妈，你吃。”许妮儿手里捧着一块羊肉，怯生生的递到吴芳云的面前。

    吴芳云激动的坐起来，看到闺女手里的羊肉又迟疑了片刻，摸了摸闺女的头，“妈不吃，你吃吧。”

    不论真假，吴芳云都不敢拿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开玩笑，只不过是少吃几口肉罢了，等她将孩子生下来后有机会吃的。

    秉着对孩子好的念头，吴芳云即使嘴里再馋也没吃一口羊肉，她躺在床上又睡了，许妮儿刚从屋里出来，一块抹布直接落到她头上。

    小梅这个外甥女倒是跟家里的主人似的，仰着头趾高气扬的说道：“妮儿，桌子上的东西收拾了。”

    许妮儿被欺负惯了，一句话也不敢说，拿着抹布去一边打扫，小小的一个孩子，扫地擦桌子样样都会。

    小梅乐得清闲，坐在一边哄着自己那个傻乎乎的表弟，诱哄他将口袋里的东西给自己吃一点。

    就在许家处于安静祥和的氛围中，家属楼下，一个士兵快速从外面跑进来，凑近乔向野低声说了几句。

    乔向野皱起眉头，“你确定吗？”

    “是的，他们的确是附近的，身份不是假的。”

    乔向野一脸正色，“请人过来。”

    不多时，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挑着扁担，身后跟着两个穿着警装的年轻人，看到乔向野肩膀上的军衔，两个警察上前。

    “你好，我们这边有一起偷窃事件跟部队有关，希望配合。”

    部队，偷窃，单拎出一个都不惊讶，唯独这两个放在一起，倒是让人听得震惊。

    坐在楼下吃饭的算是部队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见部队里竟然有人跟偷窃有关，一个个都黑着脸，誓要将人找到。

    乔向野也是认真的保证，绝对会配合，此事发生在他管辖的地方，部队里的人竟然还偷偷摸摸的，说出去他这个团长都觉得丢人。

    “同志，请详细说说一下事情的经过。”乔向野看着眼前穿着破旧的老头。

    老头放下肩膀上的扁担，将草盖打开，里面是几块干巴巴的羊肉，他抹着泪，支支吾吾半天才敢说。

    “我今天照常卖羊肉，结果就过来了一个老太婆，非说我的羊肉不好，肯定不是现成的，真是冤枉人了，我的羊肉都是新鲜的，不信你看。”

    老头说着还将自己篮子里的羊肉拿出来在众人面前倾诉，不过他的话题是不是跑偏了，明明说的是部队偷盗的事情，现在怎么变成他教大家如何辨认新鲜羊肉了？

    乔向野咳嗽两声，“嗯，然后呢？”

    “然后她要三毛钱拿下两斤多的肉，还没有肉票，我肯定是不愿意，但是吧，过年过的手里也没钱了，我咬咬牙寻思卖给她算了。”

    谁知道她前脚拿着肉走了以后，后脚我再看，发现我篮子里的羊肉少了一块，那不止两斤多，肥瘦相间的好肉，我都没舍得拿出来，想留着回家给我家生病的老太婆补身子用的。

    我着急啊，就跟着她，一路来到了这里，部队不让我进，没办法我就告诉了警察，他们带着我过来了。

    老太婆？楚桑宁挑着眉，这个方向新建的家属楼也只有一个，就是他们这里，家属楼里的人虽然多，但是老太婆可不常见。

    “老人家，您确定是我们这个方向吗？”楚桑宁又问了一句。

    老头着急的挥着手脚，“我虽然腿脚不灵活，但是眼睛还算是好使，我亲眼看见的，就是这个方向。”

    两个警察环视一圈，发现楚桑宁他们在吃饭，锅里的也是羊肉，刚要问上几句，楚远林瞬间顿悟了，急忙解释，“这些可不是，我们在其他地方买的。”

    周咏卓跟着一起去的，闻言也点了点头，连挑着扁担的老头都迷茫的望着他们，“不是他们，我没见过他们。”

    既然不是在座的，又是这栋楼里的，楚桑宁忽然想到了前不久有有女人从楼上下来，又欢天喜地的往家里走去。

    她和江行宴互相对视一眼，彼此都懂得了对方的意思，没等楚桑宁开口，江行宴就问了：“大爷，对方是不是拎着一个小篮子，也是草编的。”

    第173章：小事化了，许母的感情攻势

    “哎，对对对。”老头激动的拍着手，“你咋知道，就是一个小篮子，那草当时我还想了，都快散架了还在用。”

    见江行宴一眼说出了具体的特征，乔向野淡淡的开口，“行宴，你知道？”

    “嗯，刚才不经意看了一眼。”

    江行宴将许母说了出来，等江行宴这么一说，其余的人也都想起来了，是啊，他们在楼下待了这么长时间。

    出来的人没几个，偏偏许母跟人家说的都对上了。

    老太婆，还有小篮子，至于羊肉什么的，她们倒是没看见。

    既然大家有确定的方向了，经过乔向野的同意，两个警察带着老头上去指认人去了。

    许家迎来了不速之客，门一直响，许母不耐烦的翻个身，“小梅，你这个丫头没听见门响了啊，去开门。”

    姥姥说话不得不听，小梅不情愿的爬起来打开门看到两个警察瞬间就傻了。

    脑子一片空白，一直回忆着自己最近是犯事了吗？

    “你......你们找谁？”小梅哆哆嗦嗦的问道。

    许母见外孙女那副没出息的样，也走了过去，看到门口的老头那一刻，脸色煞白，整个人像是被蒸笼烤过的似的，明明是冬天她吓得后背一直冒汗。

    “就是她，就是她。”老头十分的激动，跟身边的警察指认，“就是她拿了我的羊肉。”

    “这位同志，我们是警察，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两个警察将证件亮出来后，许母吓得腿都软了。

    扒拉着门求助的往屋里喊着：“大军，大军——”

    那声音就跟遇到什么歹徒上门抢劫了似的，屋里假寐的许大军瞬间睁开眼睛，十来秒的工夫换好衣服，打起精神的朝门口望去。

    看到警察的时候他也一脸的疑惑，“你们找谁？”

    老头又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许大军心里咯噔一下，目光紧紧的盯着自己亲妈。

    看到对方神色慌张，眼里的心虚几乎隐藏不住的时候，他简直恨不得自己原地消失，不想掺和这件事。

    他许大军是个军人，他妈是个爱偷别人东西的小偷，说出去许大军都不用在部队混了，收拾收拾铺盖滚回家务农吧。

    当着警察的面，许母也不敢撒谎，她一个村里的老太太一辈子没见过警察，更别提警察找上门的事情了。

    身子一歪直接倒在了地上，吓得浑身瘫软不敢动，拉着自己儿子的裤脚，哭诉着：“儿啊，儿，妈就是一时糊涂啊，妈不是故意的。”

    “你们可别抓我坐牢，我再也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许大军揉着额头，心里着急的要冒火，事情已经发生了，还能怎么办？

    那是他亲妈，总不能真抓走吧？不然明天大家议论的话题就是他们许家了。

    许大军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本来按照程序许母是要跟警察走一趟的，只是看着地上瘫软哭泣的人，警察也不想接这个烫手山芋。

    万一老太太身体不舒服，还是要警察担责任，再说了大过年的谁不想早点回家陪媳妇儿孩子。

    许大军和老头两人私了，许大军给老头五毛钱，又忍痛给了张二尺的布票，这才好声好气的将人哄走。

    等人走后，许母还在低声哭泣，一天的时间，抽烟钱喝酒钱都没了，还赔了张布票，即使许大军再听他妈的话，此时心里也有了很大的意见。

    “妈，咱们家不缺吃不缺喝的，你为什么要偷别人的东西？”

    许大军暴躁如雷的在客厅转来转去，刚察觉到事情不对的时候，小梅就已经悄咪咪带着许金蛋进屋了，此时客厅只有他们两个。

    眼看着儿子的火气越来越大，许母从地上爬起来，先发制人的开始咄咄逼人，“我还不是为了咱们家。”

    “大军你一个人挣钱不容易，我跟你外甥女来了这，你肩膀上的重担又要重很多，再加上你媳妇儿怀着孕，下面还有俩孩子，我不精打细算咱们家怎么活啊。”

    “是，妈不好，妈去偷人家的羊肉，妈给你丢人了，大军啊，你不用赶我，我明天自己就走。”

    许母的语气逐渐低落，诉说着以前他们一家人在乡下相依为命的日子，许大军动了恻隐之心，一时间想不到要跟他妈吵架。

    反而失落的道歉，“妈，儿子没用，没让你过上好日子。”

    许母搂住自己儿子，“不能这么说，我家大军从小就是个孝顺的，村里人谁不说我有个好儿子，以后安享晚年。”

    在许母的感情攻势下，许大军还真的傻乎乎的觉得是自己的不对，要不是自己的钱不够，他妈也不可能去拿别人的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