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切都回到原点,而我与他只是陌生人一般。
再次听到裴遇的消息,是在移民后的第三年。
裴遇因为精神问题,在监狱里自杀未遂,转到了精神病院里。
每天,他都要抱着一个破烂的婚纱才肯安静。
一旦有人想要触碰,立马发病:
“滚开!谁都不能伤害我的书仪!”
他将婚纱牢牢抱在怀里,眼里涌现出泪水,似乎有些痛苦的回忆不断蚕食他的神经。
他始终不肯接受现实,逼着自己每日回忆那些与我相处的点滴。
最后生生把自己逼成了一个疯子。
当初在婚礼前,我已经给过他机会。
七天时间,他毫不珍惜,甚至连我们的婚礼,他也不在意。
既然如此,我们都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就不该后悔当初的决定。
不知不觉瓶中的酒空了半瓶,我倒在床上重新进入梦境。
梦里,十八岁沈书仪勇敢地推开了施暴的继父,然后再没遇到裴遇。
一觉醒来,阳光透过天窗洒下一地金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