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借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要挟沈篱立马跟她结婚。
好几次找上门来,沈父沈母被烦得不堪其扰。
至于沈篱,对于一个与他择偶观背道而驰的女人,早就相看生厌了。
这也是他为什么回来找我的原因。
其实,他根本不爱于巧巧,当然也谈不上爱我。
至始至终,他爱的都只有他自己。
他喜欢独立女孩带来的情绪价值和精神支持。
这是对他有利的。
仅此而已。
后来,于巧巧也联系了我。
她的那个小号又失而复用了。
她发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
「我知道你可以帮我联系到沈篱,你让他接我电话行不行。」
出于对于女性的善意,我回复她:
「为什么非要联系呢,男人而已。」
谁知她突然炸了:
「你装什么呢!不要以为你保研了就有多了不起,沈篱之前说了,他不喜欢你这种强势的女人!」
看来,她依旧如此执迷不悟。
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出考研成绩的那天,外面狂风大作,我缩在房间里看剧嚼薯片。
我妈突然敲门。
「颜颜,妈也不想说,但是……沈篱在楼下等你很久了。」
我拉开窗帘,往下面看。
沈篱穿着一身黑大衣,就这样静静立在暴雨中。
「颜颜,他非说想见你。」
我关上窗帘,躺回沙发里,喊:
「别理,有病!」
19.
沈篱考研失利了,这在我意料之中。
当然,于巧巧也一样。
此刻,再回想起当初两人挑衅的话,我只想笑。
在家等录取通知书的这些日子,沈篱还是常常来找我。
有时候,我在咖啡厅看书,他就挑一个远远的位置坐下。
然后点一首我喜欢听的歌。
我没理他,他也不会主动来找我。
我们有默契地相隔很远。
曾经,我们的人生有无数个交点。
但现在,只会是遥遥相望的两条平行线。
偶尔,曾经相伴的回忆也会闯进我的梦里,飘渺得如此真实。
相爱过的人,总是很难忘的。
但时间在客观上,是会过去的。
不论他对我造成多大的伤害,我只庆幸我拥有一个如此强大的内心。
开学后,我收拾行李,去了北京。
沈篱没办法留在北京了。
他在那里存活不下去。
我的身边,也再也没有他了。
我日常奔波于实验室,改论文改到焦头烂额只想撞墙。
我也认识了很多新的人。
有一次,下实验室,我猛地看见一个人举着伞在等我。
下意识的逃避反应让我身形一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