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类别:科幻灵异 作者:顾宝莛王攻 本章:第97章

    一会儿跑去车队的最前面骑马,一会儿坐在马车的板子前,

    叼着狗尾巴草唱流行乐,

    一会儿又到了驿站吃小食,

    忙得若是头顶上有耳朵,那都能晃呀晃,晃得人眼睛弯弯。

    可俗话说的好,

    乐极容易生悲,顾宝莛吃坏了肚子,跑路边儿解决问题结果又被野外的毒蚊子咬了一屁股包,

    之后的一段路除了在马车里趴着,便是侧躺着,

    瞅着在外面骑马的薄厌凉还有四哥他们,

    别提有多羡慕了。

    等到了蜀地,原本身体调理得差不多和正常人一样的顾宝莛竟是患了热毒,

    跟热感冒差不多,好在六哥也跟着,狠狠喂了十天的药,才好起来,

    只是也错过了蜀地欢迎封地王爷的欢迎会,有些遗憾。

    蜀地多山,

    天街栈道更多,然而不少都有些年头,还是木头桥,这些年播来建设铁链石桥的款也不知道被谁吞了,气得顾宝莛好不容易好起来的嗓子又咳得说不出话。

    等三哥大刀阔斧清理了本地贪官,稳稳坐正蜀地王府,顾宝莛又被几个兄长还有爱人联合压在王府休养了半年,咳疾才彻底好起来,却也迎来了冬季。

    蜀地的雪下得仿佛比京城更大。

    厚厚一层落在山上,每一处都像是冰淇淋,若是再撒上点酱,哇,顾宝莛舔了舔嘴唇,馋虫满肚子乱跑,趴在薄厌凉背上就咬耳朵,说:“想要吃冰,想要吃冰,再撒上酱,好不好好不好?”

    薄厌凉也是能忍,点了点头,行动力迅速找来了干净的冰块,磨成冰沙后撒上蜂蜜和酱,就让顾宝莛看着自己吃,瞧顾宝莛可怜,才凑过去吻吻人家,说:“你尝尝味儿就行了,不要得寸进尺。”

    顾宝莛那个可怜的哦,只能委屈巴巴咬着薄厌凉被沙冰染得冰冰凉凉的嘴唇,和那裹满蜂蜜酱的舌……

    当时三王爷顾温恰巧过来找小弟看戏,结果就见这小两口在暖阁上面搂搂抱抱。

    顾温‘啧’了一声,眼不见为净的转身便走,走时嘴里还不忘损这小两口一句:“鼻涕虫么,黏这么紧。”

    5.未娶

    顾小七的六哥至今单身,说是看破人间冷暖,终生奉献科学。

    顾宝莛表示:狗屁,说这种话的都是因为还没有遇到一个让你动心的姑娘,等着吧,总会出现的!

    结果说来就来,这位姑娘是个死了男人的寡妇,但说清楚些,其实两家还没有结亲,只是确定了结婚的日子,还没有嫁人呢,新郎官就因为喝酒从楼上摔下去,直接摔死。

    但蜀地当地很是迷信,就说这姑娘是个丧门星,于是嫁也再嫁不出去,想要给新郎官守寡,人家也不承认,就这么尴尬的关在闺阁好几年,某日大概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直接跳水准备溺死,被人救上来后发烧说胡话,好些大夫看不明白,顾平安听说这件事,本着对因难杂症的好奇,过去治病,治病是个漫长的过程,一来二去,两人便互相有了好感。

    顾宝莛乐得撮合六哥有一个幸福完满的家庭,成天看六哥都挑眉,又给六哥支招,说送食物,各种好吃的小吃,反正府里什么厨子都有,每天一样小吃,也能让那姑娘吃半年,还能拿不下?

    后来顾宝莛的招,一招毙命,一个月后从王府走了聘礼,然后在一个春日定下婚期。

    只是顾宝莛以为六哥会很开心,却发现六哥并不如何高兴,神神秘秘的,经常拉着四哥他们商量什么事情,他只要凑过去,就会被赶出来,真是可恶!卸磨杀驴!

    更可恨的是这回连薄厌凉都不知道为什么被兄长们容纳进去,一个个的,都瞒着他。

    顾七七不高兴:肯定没憋什么好屁。

    6.婚礼

    六哥的婚礼,盛大热闹,顾小七作为新郎官的弟弟,穿得也花枝招展,喜气洋洋,他拼命灌六哥酒,想着六哥是个怪容易害羞的人,这洞房花烛夜可不能马虎,胆子给我肥起来!

    他是不能沾酒的,一沾酒就口无遮拦,但太开心了,免不得也喝了几杯,脚步便轻飘飘的,一直被薄厌凉搂着,便也没有出什么糗。

    等宾客大都喝得醉醺醺,红光满面,顾宝莛看见四哥整理了一下衣摆,走上院子的台阶上,拍了拍手,示意所有宾客听他讲话,醉醺醺的顾小七便歪在薄厌凉的身上跟着所有宾客一块儿看过去,就听见四哥声音像是从天边传来的一样,说:

    “其实今日,还有一对新人要结为契兄弟,小七,来,上来拜堂。”

    顾宝莛出来游玩,行踪绝密,在蜀地也没有人知道他是谁,今日拜堂,大家也不管他是谁,只是高兴,一听要结契,场面更是热闹,起哄声堪比演唱会现场。

    顾宝莛迷迷糊糊的被薄厌凉扶上去,明明非常高兴,高兴自己好像终于被哥哥们祝福了,结果却在‘一拜高堂’的时候,眼泪便唰的往下流,止也止不住。

    “哭什么?该开心,小七。”薄厌凉轻声在他耳边说,“我知道你一直很遗憾拜堂的时候,家里人不在,现在,希望这份礼物,你能满意。”

    顾宝莛除了点头,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当时和你六哥说,希望能借一个好日子,与你六哥一起拜堂,你六哥二话没说便同意了,只是仿佛自责了几天,大概是觉得这些天光顾着自己成亲高兴,觉得你难受,所以他便也难受了。”

    顾宝莛摇头,他怎么可能不高兴呢?

    “所以,小七,下辈子,要不要还嫁给我?”薄厌凉和顾小七再次洞房的时候,一面亲吻顾小七的泪痕,一面询问。

    顾小七怕这货太骄傲,脑袋一扭,哼唧道:“才不要,下辈子,谁知道还会不会有比你好看的人。我要货比三家。”

    薄厌凉眉头一挑,低声笑道:“晚了,蜀地结契兄弟的传说你听过没有?”

    “什么?”

    “传说蜀地有一对男子互相喜爱,然而结契之后,一方变心,另一个抑郁而亡,没过多久,变心的男子就被掏出了心,死在床上,从此任何在蜀地结契的男子只要变心和其他男子眉来眼去,总是倒霉得很,若是想要解开契约,也是会死人的,这契约被山神保佑,保佑的,可是生生世世。”

    顾宝莛‘切’了一声:“我才不信。”

    “我信。小七,我永远不会变心。”

    7.意外

    顾宝莛和薄厌凉在蜀地玩儿了两年,本还能继续住下去,却被京城一通加急信笺找了回去,信上说大洋彼岸的国王威廉近日海上操作频频,且经过探子得知,帝国与西洋周边国家有接触,仿佛是要合作干什么大事儿。

    他家云辉揣测威廉是要和他们决裂,企图引领其他夕阳三国一块儿跨越大海,过来霸占中原。

    顾宝莛当场没惊得嘴里的茶都给喷出来,威廉他太了解了,这些年来,他们还会互通信笺,言语之中,威廉都十分怀念当初和他一块儿画画拉小提琴的时光,还写了许许多多的英文诗,感时伤怀。

    顾宝莛看他那些诗,总觉得威廉真是不愧为一个艺术家,艺术家就是吊,做什么都手到擒来,写诗更是充满美感。

    他不相信这样一个斯文的艺术家会有一天拿起炮弹,但万事皆有可能!

    他必须回去。

    8.

    回程的路上,少了三哥,多了六嫂。

    六嫂很是个小家碧玉的女子,腼腆,温柔,从不大声说话,没有什么存在感。

    路上接二连三的催促让顾宝莛也没有了游山玩水的乐趣,加急返回京城,一个月便抵达皇宫,入了上书房,和皇帝顾云辉碰面。

    小皇帝两年不见,又高了不少,碰面会谈,皇帝顾云辉表示必须打,如果威廉当真要撕破协议,他亲自打。

    顾宝莛怎么可能让云辉亲自上阵?

    皇帝亲自打仗,那风险太大,但顾云辉搬出开国皇帝,搬出大皇子顾山秋,说所有的顾家男儿,都不怕风险。

    顾宝莛依旧不允:“你真是疯了!我说不行就不行,曙国上上下下,这么多的能人义士,这么多打仗的好手,就连你义父也都还年轻,能够上战场,哪里需要你一个小娃娃去的?!真是胡闹。”

    顾宝莛坐在椅子上说完这句话,说完就见站着的顾云辉一步步朝自己走来,最后双手放在他的椅子扶手上,弯腰低头,凑得他很近很近,漆黑的眼里不见一丝亮光,低声对他说:“父皇,再让义父打,若是他死了,那边还好,若是胜了,这曙国的兵力可就全在他的手上,军中他的威信最高,就连二王爷都敌不过,这个,才叫风险。”

    顾宝莛微微一愣,忽地不知道是为云辉距离自己这样近感到违和,还是为云辉防备薄厌凉感到心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云辉。”

    皇帝缓缓眨了眨眼:“朕清楚,父皇你只需要在一旁看着云辉就可以了,你走的这两年,云辉很想你。”

    就在顾宝莛眉头渐渐蹙起,觉得皇帝有点奇怪的时候,这种微妙的氛围又迅速因为顾云辉的起开和微笑消失殆尽:“父皇离开的太久了,一回来就骂云辉的感觉真好,太久没有被父皇念叨了,真想念呀。”

    顾宝莛无奈笑着摇头:“你这叫皮痒欠收拾。”

    作者有话要说:

    有小可爱居然让我写小七被刺身亡的平行世界!我靠!其实我有个脑洞叫《我死后的豪门》,准备把娱乐圈的那个预收改成这个的,有点儿异曲同工啊,哈哈行行,都写都写~想看就写,不过依旧会在小标题标注,就短短几百字,不会很长。

    第174章

    番外2.3

    9.麻烦

    皇帝每逢七月十五,

    会去庆王府与亲生祖父顾山秋团圆,而后去世子府与亲生父亲智茼吃团圆饭。

    庆王府冷清,祖母柳氏吃斋念佛许多年,

    似乎对凡尘再不感兴趣,祖父顾山秋平日里也更爱养鸟熬鹰,

    过去拜了几拜便没什么话可说,

    只离开前瞧见吊儿郎当的妾室之子刚巧喝得一身酒气回来,看见他,

    倒是懂得害怕,

    脑袋一缩,

    不敢上前打招呼。

    世子府则热闹许多,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总而言之,

    顾云辉觉着生父并不是个害怕冷清的人,但又对热闹这样执着,于是家里妾室也多,

    但总比不过三王爷厉害就是了。

    顾云辉小时候听说过生父娶过匈奴公主,那公主没活过半年就死了,

    但是名义上死了,

    实际上在城郊住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偶尔生父会过去一趟,但渐渐也懒得过去了,那匈奴公主有些胆量,曾偷摸着上门闹过,

    偷偷的闹。

    他那时候懂事儿了,什么都记得,

    记得那个公主个子高,有喉结,那阵仗像是要来打智茼一顿,但被智茼直接拿下,说了几句话,就平淡的送走了,眼里既没有对不住,也没有不忍,平淡的可恨。

    后来,顾云辉知道那公主是个男人,私底下和生父聊起过这个人,生父却是不大记得,想了想,说:“太上皇当时要我帮忙,后来没什么用处,却又不走,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很麻烦?”顾云辉问。

    “也不算,处理了,就不是麻烦了。”智茼淡淡道,“只是这件事太上皇并不知晓,你也不要再说,不值当他知道。”

    “嗯,好。”

    10.尸山血海

    对顾云辉来说,曙国机制很好,但人心难测,每个人都会变,每个沉浮官场的人,也绝对是踩在尸山血海之上,过五关斩六将,才走到这一步。

    朝上风起云涌,战场频频变化,他决议御驾亲征,一来为了让自己的龙椅坐的更加牢固,二来是想要证明一些事情,他也可以做。

    海上战事,历时长久,顾云辉三战帝国,将整个帝国都纳入曙国版图之下时,五年过去,期间发生了不少事情,比如打仗期间,他为了做表率,身边是绝没有女人的,但偶尔也需要发泄通道解决一下问题,这时候,有个叫陆愿的起居兵便承担了这一角色。

    顾云辉从不碰男子,但对陆愿却是挺照顾,五年来一步步提拔陆愿,让一个小小士兵做到了亲卫随从的官职,这简直可以说是一步登天了!

    陆愿也高兴,更何况在知道皇帝只有自己这么一个男陪侍的情况下,心气儿越来越高,也生怕皇帝看上别人,对所有出现在皇帝身边模样上佳的清秀太监都打压到极致。

    顾云辉看在眼里,并不在意。

    后来皇后有喜,顾云辉大概两个月没招陆愿□□,陆愿焦急万分,在船上的时候独霸皇帝的错觉让他以为皇帝对自己是有情的,于是竟是闹起脾气,竟是看皇后的时候眼神都不知收敛,但顾云辉也没惩罚陆愿什么,只是略微口头警告了一番,说:“皇后是一国之母,你若是不愿意去坤宁宫,以后就不要跟着朕去了,知道了?”

    陆愿仿佛是在和皇后的战争里获得了胜利,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每回皇帝去皇后那里,他便宣示主权一般在乾清宫偏殿耀武扬威,有小太监看过顺眼,私底下说他是个低贱的小倌,被他知道,连通知都没有通知皇帝,就自作主张打死了对方。

    那小太监被打板子的时候,还硬气着,尖着声音吼:“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陛下根本就没把你放在眼里,要不然你以为你为什么只能在乾清宫和坤宁宫走动?你敢踏去皇极殿一步,你信不信陛下能剥了你的皮?!”

    陆愿被这段话困扰许久,他的确是只能在乾清宫和坤宁宫活动,其他地方他没有去过,只是听说皇极殿是住太上皇的地方,轻易不能过去打搅。

    为什么不能去?他偏要!

    陆愿便趁着皇帝上朝的时候,假装随便溜达,溜达去了皇极殿附近,结果自然是被皇极殿周围的侍卫拦下,他谎称是皇帝喊他过来送点心,有人晓得他和皇帝是什么关系,放他进去,可进去后没碰见太上皇,倒是看见了个在院子里比划练武的异域男子。

    男子贵不可言,手势破风声频出,蓝眼薄唇,气势根本不是他能抵挡得了的,被那眼神震在原地,那男子稳步走来,像是知道他是谁,捏着他的下巴,像是打量什么货物一般,看了看,最后嫌弃似得丢开,声音冰冷:“云辉倒是会找人。”

    “什、什么人?”陆愿咽了咽口水,能叫皇帝本名的,肯定不是什么阿猫阿狗。

    “没什么,你速速离开吧,我看着你,眼睛疼,还有,告诉云辉,玩闹要有限度。”

    陆愿云里雾里的走了,离开后惊觉自己后背出了一身冷汗,他在皇宫瞎逛,没注意,逛去了曾经住着帝国皇帝威廉的画楼,楼被封了许多年,没人打扫,但近日因为刚打下帝国,皇帝从海外运回了很多封在箱子里的画作,被命令全部存于画楼,于是来往全是搬运画作的小太监。

    陆愿忽地很好奇是什么画作,包裹得这样严实,明明是帝国败犬皇帝威廉所画,撕了扔了便好,怎么非要大老远运回来?

    “给我打开。”陆愿非要打开。

    太监们不敢听,也不敢不听,全部都愣在那里求饶:“陛下说谁都不能看,得存起来。”

    “我说的话就是陛下的话,你们敢抗旨?!”陆愿方才在皇极殿受了气,在这里便像是要找补回来一样,亲自动手将包裹画布的牛皮纸撕开,却见上面的西方油画栩栩如生的绘画着一个少年,漂亮,美丽,惊艳,任何一个词语都无法尽数这画中人的美。

    “呀,怎么是太上皇?”

    “好像是太上皇啊。”

    周围细细簌簌传来图上之人是谁的答案,陆愿却死死盯着那幅画,看着和自己七成相似的下半张脸,浑身发冷。

    一个大胆但扭曲的猜测浮现在陆愿的脑子里,他气急败坏直接拿走油画,当天中午等皇帝下朝,直接摔在皇帝面前,大吼大叫:“你看这是什么?你是不是……你是不是……喜欢他!”

    还身着朝服的皇帝对发疯的陆愿微笑:“你在说什么?父皇的画你丢在地上做什么?这可是要杀头的。”

    “你只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他?!”陆愿回想起很多事情,比如在船上,皇帝第一眼看见他,就招他侍寝了,只是很喜欢用丝带遮住他的眼,怎么,他的眼睛不像,所以就遮住了!?

    “你是不是……唔……”

    陆愿这回话没能说完,就听见皇帝淡淡道了两个字:“闭嘴。”

    陆愿不闭,像是发现了什么恐怖的真相:“你就是!你居然……”

    “朕说闭嘴!朕不是!你找死是不是?!好,那朕就成全你!”皇帝像是被触碰逆鳞的恶龙,右手掐住陆愿的脖子,手背青筋暴起,双目赤红,嘴里不停地说,“朕说了,朕不是,你既然这么喜欢造谣,那就到下面去好好和阎王爷造谣去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乾清宫里一具尸体被含胸低头的太监拉出去投了井,没人过问那天乾清宫都发生了什么,所有人讳莫如深。

    11.江南

    顾宝莛被爱人薄厌凉忽悠着全国旅游去了。

    原本挺担心小皇帝的,但是小皇帝都有孩子了,后宫佳丽三千,他一个长辈还住在宫里,实在是不方便顾云辉继续风流,于是笑嘻嘻的跟着薄厌凉去江南。

    江南好呀,到处都是他顾宝莛的传说,啧啧,顾宝莛隐姓埋名的住着,没过几个月,六哥和四哥就都搬来隔壁,快过年的时候,就集体回京城。

    江南天气好,顾宝莛在京城的时候,皮肤总是容易干燥发痒,需要日日涂花油膏才能好,弄得浑身总是香喷喷的,用顾宝莛的话来讲:我像个娘炮。

    到了南方,顾宝莛首个丢掉香喷喷的花油膏,每天滋润在烟雨里,自认爷们了不少,却不知身上的香气深入骨肉,自己身在其中闻不到,不代表别人闻不到。

    于是每回烟雨朦胧打着油纸伞出去站在桥上看风景的时候,总有路过的书生秀才纨绔子弟闻香驻足,抓耳挠腮想要上前搭讪。

    顾宝莛对此表示:好挤啊,为什么下雨天桥上人还这么多?还能不能让我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装一下忧郁太上皇了?!

    12.后来

    后来,又一日,四十来岁的顾宝莛忽然想起年少时候和薄厌凉私奔的事情,越想越觉得当年太傻了,考虑事情太不周到,怎么就走了呢?家里人多伤心啊。

    说来说去,都是薄厌凉的错!

    四十来岁的大美人生气起来,分外生动,跑去厨房踹了薄厌凉一脚。

    薄厌凉满脑袋问号:“怎么了?”

    顾七七看薄厌凉偏头的样子,那轮廓,啧啧,帅惨了,这要是放到现世,不是个天皇巨星那都对不起这颜值。

    顾宝莛被老帅逼爱人看得脸红心跳,瞬间就原谅了对方年少时候带自己做的傻逼事情:“没事儿,就是觉得吧……”

    “觉得什么?”薄厌凉笑着擦了擦手,转过身来,将他从小就纳入心里的顾七七抱起来,放在灶台上坐着,并歪头亲了亲对方柔软的唇,“觉得你夫君怎么这样好看,对吗?”

    “呸,自恋!”顾七七才不满足薄厌凉。

    但是。

    顾宝莛回吻了薄厌凉一下:“算啦,今天你不要做饭了,我们去四哥家蹭饭好了,四哥家的厨子手艺绝了。”

    薄厌凉笑说:“怕油烟熏着夫君?真乖。”

    顾宝莛这回不否认了,晃了晃小腿,被解开围裙的薄厌凉背在背上,窜门蹭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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