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屏后的竹座花坞,正时不时传来脆弱可怜的泣音,纷飞的剑影后,是一道粉白如雪团的影子跌跌撞撞后退几步,用剑抵住地面才稳住了身形。
“呜……仙君……疼……”我呜咽了一声,眼泪大颗大颗地顺着睫毛往下掉,胸膛不住地上下起伏着,心底又是恼火又是害怕,万万没想到那自拿起剑起式后,云衡仙君便再没饶过我。
手臂刚抬起挽出一个剑花,那冰寒的人便不知何时到了我的面前,手中剑鞘敲在我的小臂上,熟悉的冷漠嗓音启口道:“错了。”
转过身送出握着剑的手,腰侧便又被冰冷的剑鞘敲打,我腰上一紧,自己也知道乱了姿势,咬着唇连忙绷紧了身子,又一式张臂屈腿,刚做完这一式心中便不由得呜咽了一声不好——
“唔嗯……!”果然,冰冷的剑鞘落在我的小臂上,疼痛从被敲打的地方袭来,我眨巴着眼睛,强忍住瞬间浮上眼底的雾气,丢人!丢人!
正咬着下唇忍耐时,云衡仙君往前走了一步,手中握着的剑鞘微微用力,抬高了我因疼痛而颤抖落下的手臂。
“又错了。”他薄情的唇动了动,听在我耳中像是带着股冰冷的嘲弄。
我咬着唇,眼前雾气弥漫,只能绷紧了身子,身子被他的剑鞘敲打,又羞耻又恐惧,简直像回到了儿时被父母送进私塾时的日子。哽哆恏雯请莲鎴??????一?玖??????
自小是顽劣的混世魔王,我惯是嚣张跋扈,那私塾老师又是个一顶一的顽固,每每都要拿竹杠敲打我的手心,直把我打得眼泪哗哗流,哭的震天响。
若是母亲在场,定是要将我纳入怀里心疼呵护一番,可那时日里父亲在私塾外见我被打,面上却是不为所动,甚至还要感谢先生教训我。
此刻那清寒俊美的仙君和儿时敲打我的先生身影逐渐重合,叫我情不自禁地发抖。
错了,错了,错了。
冰冷的人残忍地开口,剑柄落在柔软的身上传来细密的疼痛,叫我像一头扎进蛛网的蝴蝶一样晕头转向,无处可逃。
不知过了多久,我头昏脑涨,眼前飞舞着金星,一阵喘息一阵疼,浑身都针扎一样,再也受不住他的折磨了,落在地上用剑撑着身子,呜咽着后退求饶,“仙君……停,停,我疼——”
云衡仙君负手居高临下地站在我面前,垂眸盯着我,片刻后,我听到他冰冰凉凉的声音响起,“现在还想做我的徒弟吗?”
不想!
我在心底大喊着,可面上只握紧了剑柄,咬着牙不说话,自然知道这仙君最是不待见我,亏我还以为他真的善心大发真的要关爱同门,原来不过是,不过是要找个法子折腾我,逼退我罢了——
见我拒绝回答,那仙君却突然向前一步握着我纤细的腕子,一把拉起,我猝不及防,被他拽着起身,痛得想缩手,逃又逃不掉,只能避无可避地直视着他近在迟尺的冰冷眼眸。
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那双冰凉的眼眸此刻燃烧着熊熊火焰。
仙君生气了。
本能危险地警告着我,我便下意识地辩解:“晚辈当然想!可,可世上没有这样欺负徒弟的师尊……”
宋掌门都不曾这样对待过我,我好歹在峰里修炼多年,那剑式舞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遍了,哪里会处处出错——
“我欺负你?”云衡仙君微微眯眼,危险的气息褪去,低低地念着。
我不甘示弱,咬着唇抬起头直直地与他对视。
“呵。”云衡仙君牵起唇角,我瞧不出他的喜怒,只见他的眸光微微打量着我,不慌不忙地反问道:“我为何要欺负你?”
“因为,因为……”我咬着唇,倔强地望着他:“如果仙君的心中过不去那件事,早打定主意不会收我为徒,不妨早日直说,也省了时间,何必如此拐弯抹角地针对我,欺负我……”
我鼓起勇气,一股脑地开了口,像倒豆子一样指责起来,“那日我以为仙君已经翻篇了才……”
“唔!——”
微凉的手掌握着我的肩膀,忽然如疾风般猛地将我压在身后的锦屏上,整个巨大的雕花锦屏都因为这下撞击而摇晃,我痛得立刻呜咽了一声,没说出的话也吞回了喉咙。
眼泪扑簌簌地掉了出来,大眼睛眨巴着,惊惧望向压制着我的仙君紧缩的瞳仁。
“所以你翻篇了?”
微凉的手掌放在我纤细的喉咙下,危险的信号让我浑身紧绷,瞪大眼,我惴惴不安地看着云衡仙君清寒恼怒的双眸逼近在我眼前,死死地盯着我。
“我……”本能恐惧地咬着下唇忍住眼泪,又痛又慌,唯恐这锦屏被他压着我掀翻了,叫我二人暴露在身后所有流云峰的弟子面前。
生理性的泪水涌上眼眸,一团一团地蓄在眼底,为了安抚他,我连忙忍住泣音开口:“没有,晚辈自知冒犯了仙君,可,可弟子承诺永不再犯——”
“谢辞,这世上有勾引师尊的徒弟吗?”云衡仙君打断了我的表忠心,冰冷地盯着我。
“……啊?”
“尤其是这个徒弟,现在还在勾引他不该勾引的人。”面前的男人轻柔却危险地继续说,我再次瞪大眼,不知这无端的指控从何而来。
“我没有——”
微凉的手指落在我发红的眼尾,要掉不掉的眼泪被指尖一碰,便顺着羊脂玉雕般的白皙面庞滚滚而下,仙君垂眸打量着我的脸,目光兜兜转转,顺着那滴滚落的泪水,最终落在我微微张开的唇上。
与他那张神明塑像般的脸庞靠的如此近,我莫名想起哪怕先前叫他里里外外操了个便,可从头到尾都被他按着细腰压在身后插入,哪怕后来叫他握着下巴逼迫与他对视,羞辱的意味都显得更浓重些,从来没这般与仙君面对面过,没这般清晰地看清过他俊美的五官。
如此靠近,那张面孔少了些许神性,多了些生动的、淋漓尽致的复杂情绪,像仙人真真切切地落入了凡尘。
凡人才有贪嗔痴念。
一个大胆的猜测的突然闯入心口,我心中一松,忽然觉得一切都说得通了,他为何要深夜在我受伤时出现,为何要说我“勾引”他——
这样一位被世人尊崇,敬畏的仙君,若真如我所想的一样——思及此,我整个人简直飘飘然起来了,云衡仙君好似意识到了什么,脸庞变回了冷若冰霜,他微微后退了一步,微微眯眼盯着我,却没有松开压制着我的手。
我不是傻瓜,从小便知道自己长得好看,更知道怎么撒娇才能叫身旁人把我捧在掌心里,知道如何做出泫然欲泣,可怜巴巴的表情能博得旁人的心软,这么想着,便抿了抿唇,黑白分明的水润眼眸望向云衡仙仙君,”我犹豫着,装作不经意地用雪白贝齿间的软舌舔了舔地唇,果不其然,身上的男人微微眯眼,危险地盯着我的舌尖和唇瓣看,我松了一口气,在心底给自己打气,红唇动着:“别骗自己了,你喜欢我。”
我的声音很轻,有些颤抖,可到底是笃定地说出了口。
云衡仙君幽暗眼眸里的瞳孔缩小到一个小点,像是被激怒了。
心脏狂跳着等着他的反驳,我在心底道若他不肯承认,无论如何,我都要像对顾庭雪那样试他一试!放在以前,我绝无胆子敢这样冒犯他,可眼下不知为何,却胆大包天到了如此境地。
“谢辞……”云衡仙君垂眸盯着我,低低地威胁:“一个珍视你的人,不会像对待不入流的妓子一样拿你泄欲。”
我浑身一抖,知道他意在说他只是拿我泄欲而已,不由得咬着唇躲开云衡仙君的视线,缩着肩膀嘴硬道:“好,我,我知道……就算仙君不喜欢我,但你喜欢我这张脸,我的身体,不是吗?”
他的眸子上下打量着我的脸,冰冷地笑:“长的漂亮让你很骄傲?”
“嗯!”我咬着牙点头,回过头嘴硬地看向他,“我就是很骄傲,所以,所以仙君喜欢我的脸吗?”
“是,我喜欢。”这一次,他竟然立刻回答。
我吃了一惊,不由得瞪大眼,像听到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眨巴着眼睛看他,不知该做出什么表情来。
仙君微微眯眼看着我,似乎在探究着什么,半晌,他冰冷地牵起嘴角,像是无可奈何,“你靠这张脸勾引了虎宿,是我看管不周的错,而今被它反噬,对你这张脸……”
云衡君微凉的拇指顺着我的下颌滑动,并没有再说下去,我被他强压在锦屏上,这会儿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压在身上的另一具躯体竟是微微发热的。
尤其是某个虚虚压在我腹部的地方,正危险地发硬。
-贴一张小辞宝XDD
仙君忍了半个月忍不了了XDD
大家原谅他这么嘴硬吧,这篇文的攻里也只有他这么嘴硬了XDD
其实仙君是纯情挂呢(确信)
93、不正当的PY关系
青藤薜荔,翠竹环绕的修舍无人造访,常年仙草丛生早没了通道,哪怕是峰里的当值打扫弟子也从不曾光顾此地。
而在修舍内,我正跪坐在地上,头晕脑胀,不知为何成了现在这幅局面。
修舍小几上的铜镜映着的人玉簪束发,两个漆黑灵动深邃夺目的眼珠子在大大的眼睛里颤抖,顾盼神飞,青丝披散在肩头,雪白云杉中探出的一截藕臂正撑在面前的竹塌上,顺着铜镜再往上看,便能瞧见红润的唇正艰难地含舔着什么东西。
“呜——”我呜咽了一声,忍不住咳嗽了一声吐出口中插不进去的性器,脑袋向后躲开。
粗大的性器从唇角滑出,带着晶莹水迹,显得淫靡不堪,而与我的狼狈与喘息不同的,则是面前人微微眯眼盯着我的样子,如果不是他挺起的性器依旧滚烫坚硬,我甚至要被那人置身事外的冷漠表情所迷惑。
“我,我吃不下去……”我低头呜咽,只觉得唇角都要撑裂了,痛得眼眶里泪水直打转。
那张冷淡的容颜这才挂上了些许的情绪,却不是我想的那般放过我,而是用一只微凉的手捏着我的下巴,逼迫我抬起头来。
“连虎宿都胆大包天地勾引过,现在却说……”他的手指划到我的唇边,微微摩挲着,眼瞳缩小,冰冰凉凉地盯着我看,“吃不下吗?”
“……是仙君太大了,你,你不是修无情道的吗,长这么大又没有用——全,全当给我上刑的刑具了!”我张口反击,委屈极了。
上次被仙君的鸡巴捅了个昏天黑地却到底没见过,眼下与他的性器贴着脸,便只觉这人真是奇了,生的一副谪仙模样,连胯下鸡巴都颜色浅淡干净,只是被我握在手中舔舐时却膨胀成了可怖的大小,显得狰狞吓人。
“呵。”云衡仙君低笑了一声,面上显得冷峻嘲弄,可捏着我下的手指却向上缓慢描摹我的下颌,湿漉漉的睫毛,时不时抽气的鼻子,还有火热的烫人的红润唇瓣。
“你现在就可以走。”他冰冷地宣布。
“……我不走。”我咬着牙鼓起勇气向上注视着他,“仙君被虎宿影响,是,是晚辈的错,我愿意为此负责……只要仙君这段时间帮帮我,我不求其他,算不得,算不得不公平!”
云衡仙君盯着我微微眯着眼,似是在打量思忖着什么。浭哆好文请联细?⒈澪32??二四9弎七
那日被他教训了一番后,最后云衡仙君放开我,似是轻叹了一口气,随后他手中唤出灵剑,舞起我被他责罚的剑式来。
剑路清晰,一招连一招,一式练一式,不乱不紊,无断无间。
我看得目不转睛,不知这平平无奇的剑式也能被仙人用得如此肆意潇洒,行云流水,直到这一刻才惊觉我数年练习虽无大错,细节上却错误百出,难怪使不出剑式的威力,一时胸中郁郁不已,见他冷漠地收了剑要走,便急急地上前去握住他的手挽留。更多恏蚊綪联喺??裙駟??一漆?貳66一
那一刻的想法与我勾引顾庭雪时别无二致,这仙君受了虎宿的影响被我吸引,那我自然可以帮他解决,作为交换便要他日日教导我直至试炼!
我谢辞从前到现在最想要的——便是成为流云峰的骄傲,而在峰里苦练数年不得进益,那仙君不过片刻间就看出我的困顿,哪怕我胸中对他又怨又怕,可到底得承认他实乃当世第一人!
微凉的手指停顿了一下,按在我的下唇上,我被这微凉的触感拉回现实,定定地看着他,隔了一会儿,云衡仙君轻轻磨蹭着那片柔软水润的唇瓣,眸色幽暗,明明灭灭。
我张开口,将他的手指含进了口中。
云衡仙君麾然怔住了,微微眯起眼,我犹豫着,用软舌怯怯地贴上去舔舐着他的指尖,下一刻,他抽出了手指,呼吸有些急促,片刻后,他语气冰凉地说:“那就舔吧。”
我抿了抿唇,到底是鼓起勇气重新伸手握住那贴在我面颊边不曾软下去的性器,只看他颜色浅淡的鸡巴,真的不难猜出是修无情道的,可又粗又长,生给这无趣古板的人,实在大材小用。
我在心底腹诽不断,一会儿哀叹这鸡巴生不逢人,应与我的换个个,一会儿不忿他鸡巴粗大滚烫,对着我的红唇顶个没完,可这人脸上却是平平淡淡,一点儿不见欲色。
见他这模样,一股莫名的胜负欲在心底盘旋不停,让我深吸了一口气,一手握着他的鸡巴,另外侧头吐出舌头舔舐,那性器粗大滚烫,除了最顶端便全然塞不到嘴里去,可到底能像舔糖葫芦一样囫囵舔个遍。
“仙君……以前,以前可有和他人……”双修?同床?交合?我找不到那词语,便卡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舔着鸡巴上滚出的液体,恍惚想起这人上次操我时冰冷残忍的模样与现在他的平静冷漠全然不同,倒真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我正握着那粗大性器轻吮了一下,面前的人微微绷紧了身体,而后,便听到他冷淡的声音。
“很重要吗。”不是疑问,却是懒得回答我。
我闷闷地不看他,气得握紧了他的性器,在心底腹诽着:是不重要,难怪床上技术那么差呢!合该买些春宫图谱好好练练,想来不会千百年来都没操过人,只与我同床折腾过我一次吧!
水润的涎水顺着唇角流下,我舔着那鸡巴脑袋吞吞吐吐,嘴巴和手都酸痛得厉害,又不敢含的太深,只怕扯破了唇角,便只能用软舌圈着顶端的肉冠来来回回扫圈舔舐。
手上没了力气,便只能放在地上撑着身子,红唇舔舐吮吸着他的鸡巴脑袋,稍一松口那性器膨胀着挺起,我追逐着舔舐上去,几近挨到那仙君紧绷的腹部和胸膛。
“谢辞……”忽然,他呢喃着我的名字,伸手到我的脑后按住,而后另一只扶着滚烫硬挺的性器重新插入我的口中。
“呜——”我呜咽了一声,大掌控制在脑回躲无可躲,便只能张开红唇让他插弄,这感觉太过羞耻,让我不由得闭上了眼,不想面对自己在被流云峰的仙君像泄欲的妓子一样操弄,浑身颤抖着被迫吐着舌头迎接那粗大肉冠一次又一次无情的冲撞。
“睁眼。”他低声命令,而奇异的是,我明明不想,却还是听话地睁开了眼,性器的颜色变深,鸡巴表面青筋鼓起,狰狞肿胀,不住地冲着我的顶弄过来。
云衡仙君,是云衡仙嗯、啊!”我发出破碎的啄泣,感到唇角撕裂般地抽疼,那粗大的鸡巴略一停顿,在我的舌尖颤抖时,再重重地耸插进去。
仙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的脸,片刻后,他微微蹙眉,猛地放开了手,那鸡巴射出的第一股精液全进了我被迫张大的嘴巴,而后跳动着射出第二股、第三股,我本能地闭上眼,片刻后,才恍恍惚惚地感受到乳白浓稠的液体顺着我的眉骨一路流淌到睫毛,再往下。
竟被他射的满脸都是。
懵懂地睁开眼,我下意识地伸手要擦掉粘在睫毛上的精液,就感到仙君捏着我的下巴打断了我的动作,我唇角生疼,不住地颤抖,不知何时掉出的眼泪和精液一起丢人地流淌下来。
“痛……我嘴巴痛……”我呜咽着说,可怜又委屈地发抖,不知自己的唇角时不时被他的鸡巴撕裂了个伤口,说话时都疼得我直哆嗦。
云衡仙君上下打量着我这幅可怜的模样,片刻后,他念了个决,那黏在我脸上的精液和眼泪消失,而后他松开手,我后退了一步瘫坐在地上,仙君站起身,合上云杉穿回亵裤,他的面孔恢复了漫不经心和冷漠。
好似方才发生的一切都是我的幻觉似的。
“你可以走了。”他冷淡地下逐客令,我屈辱地伸手摸自己的唇角,跌跌撞撞地起身,正这时,就感到什么东西朝我飞来,下意识地伸手一握,再打开时,润白的掌心里握着一个小小的瓷瓶。
“晚……嘶,晚辈告退。”我握着瓶子低头离开,不敢再去看他冰冷不问世事的面孔。
穿过花坞找到一小湖,清得和镜面一样,我蹲下身去看,就见一边的唇角果真发红一片,微微张开口便痛得我发抖,只能赶紧找到仙君丢给我的药瓶,抹在指尖再涂上唇角,折腾了一番后才赶紧御剑到练功台。
刚到那里不过一刻,云衡仙君便众星捧月般地出现了,我也深吸了一口气,站定在原位唤出灵剑,正这时,就听到方姓弟子向我传音。
“谢师兄受伤了?”
“啊?”
刚开口,我嘶嘶了一声,捂着自己的唇角,痛得眼眶翻红。
“师兄的……嘴角,好像受伤了。”方玄清接着说。
“吃东西不小心弄破了,不碍事。”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我回应他,那师弟忧心忡忡地看我,我回头勉强回了他一个笑,赶忙转过头来。
云衡仙君穿着藕色开襟云袍,腰间的玉坠随着他走下台阶的动作轻轻的飘动着,袍下露出云纹锦靴,那张冷淡的容颜,犹如山本不问俗事的谪仙,轻风云淡,无悲无喜。
弟子们都噤了声,双眼发光地看着他。
若不是唇角还在发疼,我当真以为这人如水中月镜中花般遥不可及。
仙君目光扫过众人,落在我身上时没有半点停留,我伸手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尖,呼出一口气来。
-今天贴小雪和谢辞的图(我都想师弟了哈哈哈)
谢辞真是个笨蛋啊我说(哈哈哈哈)
94、大小姐脾气
到这会子我再不敢马虎,仙君说什么便要在心底默念几遍记住,品到通透处更忍不住在口中喃喃复述,心口愈发雀跃。
练剑时,高挑的仙人目光扫过每一位弟子,若有动作错误的,薄唇微动,平和地启口指正,真真一派爱护徒弟的仙尊之姿。
被指导的弟子们都或艳羡或脸红,目光热切,一声声“谢仙君”响在耳边。
我握着剑动作,余光瞥见那一抹雪白靠近,胸中一慌,不由得紧张起来,前日记忆历历在目,本能地害怕起来,唯恐被拿剑鞘敲打。
仙君对别的弟子都是心平气和的言语指导,应是不会……
“唔!——”
正胡思乱想着时,腰际一痛,我本能泄出一声呜咽,差点就要站立不稳,堪堪握着剑站稳了身子,眼眶发红地抬起眼看那仙人。
“又错了。”仙君薄唇开合,微微眯眼打量着我,剑鞘并未离开我的腰际。
“晚辈这就改!”我立即求饶,下一秒,被他的剑鞘顶着绷直了腰身。
那人的剑鞘微微移动,顺着我的腰际一路移到手臂,剑鞘带着股冰寒之气,明明隔着厚厚的云衫,却让我有种似贴着肌肤滑动的诡异感受。
眨巴着瞪大眼睛,我仿佛被他的剑鞘塑造着一般,连忙顺着力气改正,唯恐又挨他的打。
云衡仙君淡声道:“抬肘收腕。”
“是!”我一口应了,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绷紧身子握着剑抬起眼看他。
四目相对,又一次望进那双幽深清澈的眸子里,但再一次的,它们什么也没有泄露出来。
一分一秒。
一滴汗水滑下面颊。
我开始慌张地意识到他盯着我看了太久,而周遭的弟子们都因为我二人的动作而好奇地看向这里。
噗通,噗通。
我无助小声地念了一声“仙云衡仙君蓦然收回剑,目光毫无留恋地从我的脸上划走,旋而转身离开,飘逸雪白的衣衫如一片云朵翩然掠过。
我松了一口气,悄悄抬起头看时,就见他果真是收了剑,在其他弟子面前恢复成了平和威严,谪仙下凡的温润姿态。
竟是如此区别对待我——我心中腹诽,暗骂那仙人有嘴对着我偏偏不用,非要教训我一番才开心。
须臾,仙君回到练功台首,众弟子纷纷拱手行礼,知道他是要离开了。
再抬起头时,就见仙君已在苍松翠柏间飘隐离去,那雪白的影子如游龙惊鸿落在飞驰而下的瀑布边,雾气氤氲隔绝了视线。
那便是云衡仙君曾在流云峰打坐修行的地方。
“谢师兄,今日我们一起练剑吧。”
我放下剑,擦了擦顺着下颌滑下的汗水,回头望去,正见那方师弟温柔地笑着看我。
心念一动,我点点头,“好啊。”
紧绷的肩膀松懈下来,我揉着自己的腰像只猫儿一样伸了伸,“你等我一会儿,腰好痛……”
“好,我等师兄。”方师弟点点头,翘起嘴角笑起来,“要帮师兄揉揉吗?”
“不必了。”我随口应他,若有所思地想了想,心思翻转着到底还是没忍住开口:“方师弟最近不在思过崖下值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