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掌心的星纹突然生出獠牙,反口咬住他渗血的黄金瞳。
谢珩匕首上的逆鳞片片倒竖,割破的虚空里涌出青灰色雪霰,每粒雪珠都裹着段嘶吼的龙魂。
"时辰正好。
"灼华心口的金血突然凝固成镜,映出祭坛下蜿蜒而来的血河——那些从皇陵奔涌而来的镇墓兽血,正在地脉中凝成谢氏族徽最后的缺口。
谢珩的匕首突然脱手飞向铜柱残骸,刃尖挑起的不是火光而是月华,照亮国师背后浮动的青鸾虚影。
镜面破碎的刹那,灼华发间优昙突然凋零,花瓣落地即燃。
火舌舔过祭坛铭文时,那些刻痕竟游动起来,拼成灼华母亲临终前未写完的血书。
谢珩的龙血突然沸腾,在他背后凝出残缺的龙翼,逆鳞刮起的飓风掀翻了国师的祭袍。
"原来青鸾镜是这么用的。
"国师嘶哑的笑声里带着鳞片摩擦声,他撕开胸口的皮肉,掏出的不是心脏而是半面青铜镜。
镜框鸾鸟的眼珠突然转动,映出东宫地下深埋的玉髓矿脉——矿脉中沉睡的龙尸额间,正插着谢珩父亲当年的断剑。
灼华腕间重新凝聚的银铃突然炸响,音波震碎漫天血霰。
谢珩龙翼扫过之处,地脉中的血河倒卷而起,在祭坛上方凝成巨大的谢字。
国师手中的青铜镜突然裂开,镜中青鸾振翅飞出,衔住太子被剥离的星纹首冲云霄。
"就是现在!
"灼华将银锁残片刺入祭坛中央。
谢珩的龙翼猛然舒展,带着雷霆之势扑向国师。
龙爪贯穿胸膛的瞬间,国师的血肉突然化作万千青铜符咒,每个符咒都浮现出巫女被铁链贯穿的场景。
地脉深处传来崩塌声,玉髓矿脉中的龙尸突然睁眼。
谢珩父亲那柄断剑应声飞出,剑柄上睁开与谢珩龙翼同色的竖瞳。
灼华脚下的祭坛开始融化,金血绘就的族徽升腾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