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雅揉着自己的脖子：“你这个变态。”

    “你她妈有什么资格说我，你这个虐待狂！我她妈要把陆川受过的，一刀刀在你身上千刀万剐回来！”

    林清雅难以置信：“你她妈说什么鬼话！”

    “你不承认？！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陆川身上的伤口是怎么来的？！”

    林清雅的眼神茫然了一秒，随即想起什么，脸色变得难看至极。

    苏茗月发现这变化，立刻又起了杀心。

    而林清雅冷笑：“想知道？你跪下来求我？”

    “你找死！”

    苏茗月怒极，又要动手，而林清雅的下一句话，将她整个人钉在了原地——

    “不是我，是他自己。”

    “什么？”

    苏茗月身躯微微摇晃，难以置信地后退了一步。

    “你这话……什么意思？”

    林清雅已经不想和苏茗月吵了，她也从心底感到深深的疲惫。

    她顿了顿，“陆川患有精神疾病，很多年了，来美国以后，有一次发病，我撞见他自残。这么久……我以为他好了。可没想到……或许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他仍旧很痛苦吧。”

    苏茗月简直觉得自己的后脑被什么东西重重打了一记。

    自、自残？

    她从小看着长大的男孩，为什么会得那种病？

    更可恨的是，这么多年，她为什么对此一无所知？！

    苏茗月绝望地低吼了一声，踹倒了床边的架子。

    林清雅不屑地冷笑。

    “很痛苦？很无助，是吗？那你又知道他心中这么多年的无助吗？”

    “……是我的错，可是……他为什么不肯告诉我？”

    第31章

    31.

    林清雅也爆发了。

    “因为他喜欢你！喜欢你到恨不得去死！他怎么敢告诉你啊苏茗月？他觉得自己是疯子，怕你嫌弃他，怕成为你的累赘，甚至宁可伤害自己也不想伤害你！所以要离你远远的！”

    苏茗月深吸了一口气，嗓音嘶哑到极点：“这些，是他告诉你的？”

    “呵，这还用告诉吗，老子有眼睛，我自己会看！也只有你这个眼盲心也瞎的人看不出来，还一次次带着你那该死的未婚夫在他面前晃，任由他伤害他！”

    “你……见过他的药吗，橙色的……”

    “奥氮平，专治他的病。”

    原来如此。

    她还说他喜怒无常，不懂事！

    那时候他在生病！

    而她这个蠢货，为什么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发现？！

    苏茗月再也待不下去了。

    她必须立刻见到陆川。

    不然心痛得好像快要死掉……

    苏茗月朝林清雅低了低头：“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

    “呵，收起你虚伪的嘴脸吧，我只希望真的能有点人性，好好对他！”

    苏茗月只是点了点头，没说话，大步离去。

    直到进了空无一人的电梯。

    她呆滞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现那人影为什么越来越模糊？

    苏茗月抬了抬手。

    啊，原来她哭了啊。

    酒店房间，陆川冲完澡，换了秦凯给他准备的衣服。

    还是有些手足无措。

    他敏锐地发现，秦凯的态度跟之前有些微妙的不一样。

    陆川又害怕起来。

    不想听秦凯一会儿讲，他和苏茗月有多么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