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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会死，对吗？”
其实你想问的是，你会杀了我吗？
但你问不出来。
衡婴完全没料到你会这样说，他眼睁睁看着你晶亮的眸子黯淡下去。
藏在宽袍里的手捏紧了，忽得松了开。
“是，但那之前我会护你周全。”
他说得真挚恳切，就好像你刚才长白山害怕时，他也是这样允诺让你放心。
不浓不淡的语气，眼神真挚温柔，鼻息间又带着笑容，好似春风拂面，又似晨曦融雪，拢着一道清风，总让你心安。
如此，你也信了。
腿上没了鳞片，你变成人形走路很疼。衡婴心疼你总是抱着你。
你勾着他的脖颈，在所有人面前走过，他们还是照样行礼，白水仙君还是满面笑意。好像都不曾变过。
唯有林山仙君留步时欲言又止。
他看你时眼神奇怪。
后来你懂得，那是怜悯。
这天你察觉衡婴的情绪不对，你抵着他的鼻尖问他，“是修行出现问题吗？”
他漆黑的瞳孔盯着你，黑洞洞得。
“是。”他抱紧了你。
接着他说要离开一阵，让你乖乖等他。
可等了很久，他都没有回来。
你和衡婴从来没分开这么久过。
自从祝棂死了后，你心底隐隐不安，忽然一道惊雷砸过，你从梦中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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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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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2
只想解热的懵懂淫蛇你X杀妻证道的温柔仙青乐。”
“青乐。”零⑥凌叁嚤捷左
你听到衡婴在唤你。
他终于回来了！
你欣喜若狂，提起裙子就跑去找他，衣袂翻飞，月色朦胧你甚至都看不真切。
结果，你看到月色下衡婴手中执剑面对你。
林山仙君和白水仙君都在，还有其他弟子。
跟你在人间看到的舞台唱戏似的，都在等你这个角儿登场。
“衡婴，动手吧。”白水催促着，她俨然还是飘逸的仙君模样，嘴里还是带笑。
衡婴提剑过来，眼底没有温柔与情谊，余下只剩涔涔砭骨的肃杀冷意。
“衡……婴……”
你停在原地，众人围起你，你真正登了台。
“衡婴。”你又唤了他一声，他恍若未闻，手中的长剑翻手横扫，你被他当场斩杀。
“万物生灵，在出生的那一刻就奠定了生死的命运。”他又说了这句话，不知是宽慰你，还是宽慰自己。
杀妻证道，你既成了他的妻子，便是证道路上的垫脚石。
你彻悟，往日情谊都是假的。
喜欢，也是假的。
可你已经知道喜欢的代价是什么了。
蛇身凄叫一声，你掉入天池里翻滚起来，燥热的血染红了池水，许久你一点意识也没有了，彻底坠进天池底，衡婴已经离开。
他可真是冷漠无情。
白水走到池边，美丽的脸上扯出笑容，“幸好杀了祝棂，不然你跑了，也死不成了。”
说罢，她把你尸体和灵魄摘了出来，分开封印，让你永不得转世。
你沉沉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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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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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3
只想解热的懵懂淫蛇你X杀妻证道的温柔仙好像过了很久很久，你醒来时，又看到了祝棂。
你看到满地的鳞片和他的灵魄，大概知道是他的灵魄靠着这些残损的尸体和死物唤回了你。
你知道自己活不过来了，和祝棂变成飘荡的灵魄。
你变不回人形，只能小蛇一样游荡。
好歹你的灵魄回来，是有点意识，这样的好日子没过几天，你又遇见了衡婴。
杀妻证道的他登上修士的最高顶，冰冷好像个石头。
他证道成功，难得下界。
长身玉立，被人簇拥着踩长阶而下，三千乌发竟为银丝，起风时，满身风姿，翩翩飘在飞雪里。
你在半空围观热闹，衡婴抬眼，眉梢眼角疏冷，你见他第一眼竟是没认出。
你是灵魄，虚无缥缈，他没看到你。
你也不想看到衡婴，随便凑热闹就闯入他们的修道者的历练大会。
听他们的话，你这才清楚他从始至终修的是无情道。
他的温柔真情皆是伪装。
听信谎言的你成了最大的笑话，而笑话的后果是你付出了生命。
你想跑，但动作快也有坏处，你这样的灵魄在他们眼里并不显眼，跑出亮闪的影子就显眼了。
但众人的视线都在衡婴身上，而他，眼下更无旁人。
唯有白水仙君察觉到你的存在，你如此倒霉，倒霉到被她抓走了。
她把你放在湿冷的坛子里，往日温柔不复存在，脸上浮现扭曲的笑容，这样的笑，生生将她清丽的脸撕成两半。
“你可知道，我这么多年装作修无情道，就想默默陪他身边。我以为你死了，衡婴身边就只有我了，但因为你，就是因为你！”她声嘶力竭，柔声细语的嗓音掐得尖锐刺耳。
你被吓了一跳，缩在坛子里，看怪物一样看她。
“你死了之后，衡婴一夜白头。我还以为这是证道的结果……呵呵，我太天真了，他看似正常，夜里却发病，到处找你，你一条没有道行的小蛇，凭什么害得他如此，我要用你的灵魄制成丹药喂给衡婴吃。”
她眼神痴迷着，“只有我才能救他。”
她这副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嘴里说的话也不正常。这种种，倒是成了你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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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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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4
只想解热的懵懂淫蛇你X杀妻证道的温柔仙是你害了衡婴，那衡婴如何待你的呢？
要了你的命，却来怪你。
这世间没有这样的道理。
但你打不过白水仙君，小小的灵魄残存不易，她连这点生息都不留给你。
白水日夜颠倒炉炼你的灵魄，你又热又疼，意识渐渐消散，唯一就觉得对不起祝棂。
它费了这么大功夫救了你，你因为凑热闹连这点灵魄都弄没了。
活该自己没出息，没修炼的本事。
你想着重来，绝不会任由这样被欺负。
他们要的你命，只是一句话，断定你的生死。
你疼得忍不住哭，好在你咬牙坚持，白水的修行也不够，丹药做了一半，她已经迫不及待送到衡婴面前。
再见衡婴是深夜，白水端着丹药递过去，衡婴垂眸看了你一眼。
“何物。”
白水喜道：“仙君，是治病的良药，吃了他，你夜里不会发病痛苦了……”
她的话说了一半，你想她后话应该是对衡婴诉诸衷肠，可白水已经没机会了。
眨眼睛，衡婴的剑诀已经念出，白水被剑阵扎得满身是窟窿，黑黢黢的洞里流淌着血，和你死时没什么区别。
“你伤她。该死。”衡婴的眼底布满血丝，你从没见过他这样的模样。
所谓仙君，身上没有一丝人和仙该有的样子，滔天杀意不寒而栗。
白水就这样死了，你还傻着，衡婴不知用什么法子，把你从丹药里解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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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乐。”他竟认出了你。
你还是灵魄的样子，小小透明的蛇身蜷缩着。
“我找了你这么久，会把你变回来的。”他的指腹摩挲你的灵魄，你厌恶得躲开，咬住他的手指。
你咬得狠了，他的手指流出血，衡婴也不说话，就任凭你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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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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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5
只想解热的懵懂淫蛇你X杀妻证道的温柔仙你实在没力气，松了口，不愿跟他多说话，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去找祝棂。
但衡婴不肯。
他把你桎梏住，强行做了个人形的肉身，把你的灵魄放了进去。但你过于虚弱，融入肉身里，能动，却没法做很多事情，大部分时间没有力气，哪里也去不了。
你想逃走，真的很想走。
“青乐，这药利于你的恢复。”衡婴又端药喂你，你不张口，也不理他。
他还是自顾自说，“我知道你怕苦，特意做了蜜饯。是甜的。”
“你说句话，好吗？”他紧紧握着你的手，你看到他手腕处一道道血痕，猜到这药是用他的血做的。
衡婴早就跨入新境界，他的心，血，肉，都是顶顶好的药材。
以血喂药，他装得倒是很像样。
“你以前很爱说话的。”
“那是以前。”
你抿了下干涩的唇，觉得哪里都苦苦得。
“你理我了。”衡婴唇角勾起，他吹了吹热气，“来，喝药。”
你冷笑看着药，抬手扔了出去。
瓷碗碎了一地。
“要么放我走，要么，你死。”
空气凝滞，衡婴只言不发。
他生气了什么，真好，那太好了。
他发起病来阴晴不定，你以为他气得要杀你，衡婴却默默收拾满地的碎渣，亲手托着鞋子给你穿鞋。
你收回脚。
脚面肌肤光滑，你笑出了声。
如果是你自己的肉身，上面都是蛇鳞被生生拔下的伤痕。
“青乐，你别这样。”衡婴抱住了你，你努力挣脱，他抱着你根本不撒手。
“衡婴，你何必这样，你到底想做什么？”糢皆做??陆〇Ⅲ
“你先好好吃药。”
“行，我吃。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见你松口，他紧蹙的眉头稍显松弛。
“什么条件都行。”
“好，我喝药，那你放我走。”
他的脸陡然阴沉下去。
衡婴攥着你的手腕，“只有这个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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