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我明日会杀了周布离。”

    赵扶桑回答得突兀。

    “她今天救了您。”

    “所以我会勒死她，给个全尸，算是报答。”

    “是，听您消息，我来收尸。”

    周皇族，善谎。

    不可信，不可留。

    次日一早，院门外传来了宫人的叩门声。

    其中一人说：“赵质子，吃饭。”

    另一人说：“吃什么呀，这狗都不吃的东西，这赵国的太子怎么会吃呀？”

    “太子？

    还做他的春秋大梦呢，比咱们太监还不如，之前听说不从定国公主，穿着太监服，绑着锁链，口中大喊我下贱，在长街上整整走了一天，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另一人问。

    “等他回来的时候，他身边的随从己经被杀了。”

    两个小太监说着越走越远，刚拐过弯来就传来一声尖叫。

    “有蛇，我被蛇咬了！

    快，快救我。”

    赵扶桑就站在门前，着了一袭湖蓝色的长袍，整个人像是被一种黑云笼罩。

    思绪因为几句话被拉到那个冬日。

    那个冬日，周书妤还不是定国公主的时候。

    她巧言令色骗取他的信任，让西方跟着去取东西，西方就被偷窃罪名留在了她的宫中。

    他求到宫中，周书妤却嗤笑着说：“真好玩，看着你被骗的样子真好玩。”

    “想要他的命，拿出诚意来。”

    长街上，他穿着沾上尿渍的太监服，双手双脚均被捆上锁链，在众人鄙夷、嘲弄、嫌弃的目光中，一遍遍地说着：“我下贱！”

    那一日，说了一万多遍“我下贱。”

    换来的是，西方的尸体。

    明明答应他放了西方的，西方仍是死了。

    他求她留全尸，周书妤要了他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