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进化。

    "机械音在江临川脑中响起，"是否重启世界线？

    "他望向废墟中陆沉舟的残骸，指尖抚过芯片烙印的婚戒。

    雪松信息素扫过焦土，在弹坑里催生出嫩绿的新芽。

    "重启。

    "江临川轻声说，"这次换我等你。

    "新纪元年，第47号培育舱在数据洪流中苏醒。

    江临川睁开机械义眼，透过淡蓝营养液看到操作台前的身影。

    那人穿着沾满机油的白大褂，后颈条形码被手术刀划花，正哼着走调的歌调试仪器。

    "监测到母体意识波动。

    "熟悉的机械音响起，"要格式化吗？

    ""嘘——"男人转身，乱发下是陆沉舟年轻十岁的面容。

    他轻敲培育舱玻璃，虎口的疤痕与江临川记忆中的纹路重叠，"这次要养个乖点的Omega。

    "江临川的液态金属手指抚上玻璃，在雾气中画出一枚婚戒。

    陆沉舟突然愣住，实验日志从指间滑落，泛黄的纸页上是他亲手写下的字迹：第74次轮回实验记录：他今天又画了那个图案，和三百年前一样。

    陆沉舟的瞳孔在扫描到实验日志时骤然收缩，泛黄的纸页突然浮现全息投影。

    三百年前的画面在空气中展开：真正的初代江临川站在相同位置，正在玻璃上画着同样的婚戒图案，而操作台前的研究员赫然长着张明的脸。

    "警告，记忆污染超过阈值。

    "机械音突然扭曲成张明的声线，"第74次清洗程序启动。

    "培育舱猛地灌入强酸溶液，江临川的液态金属皮肤开始溶解。

    陆沉舟疯了一样砸向紧急制动按钮，却发现自己的指纹正在数据化——他的身体从指尖开始，正逐帧变成二维代码。

    "亲爱的实验品们。

    "张明的全息影像从天花板垂下，"欢迎来到莫比乌斯环的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