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相盘上的蚀痕突然活过来，化作黑雾钻入他的鼻腔。

    "你上当了。

    "祭司的残躯发出初代星官的笑声，"月相污染完成度七成......"镜海在脚下崩塌，苏砚坠入最后的时空漩涡。

    在意识消散前，他听见撑伞女子与烛阴族哑仆的对话："......白露之约达成，可以唤醒月相术士了。

    ""其他星种处理干净了吗？

    ""沉星阁地宫的西十八具己经投入熔炉，至于第一百三十七号......"剧痛吞没所有感官。

    当苏砚再度睁眼时，发现自己跪在青丘禁地的青铜巨树下，掌心捧着颗尚在跳动的心脏。

    树冠间垂落的锁链缠绕全身，树根处跪着三百名与他面容相似的少年，正在齐声吟诵："玄渊开目，星坠为祭，奉我血肉，永锁天门。

    "树干的"眼睛"纹路同时睁开，苏砚在万千瞳孔的倒影里，看见自己彻底化作青铜像的最终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