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听铮就这么在裴青煜房间住了下来。
一整天下来,他无事可做,头一回这么轻松,什么活也不用干,有些不习惯,坐一会,又站一会,犯了困,又不敢睡。
丫鬟小厮进进出出,又是给裴青煜煎药点熏,又是给他端茶送水,添置书笔,将墨研好,还弄来冰块往屋子里堆放,屋里一下子变得清凉不少。
虞听铮还没觉着多舒服,便见小厮把两块冰块搬了出去,裴青煜坐在案桌前,捂唇咳了两声,继续执笔书字。
他就像是娇养的花朵,热一些不行,冷一些也不行,得要合适的温度、合适的湿度才能养好。
也只有像裴家这样的人家,才能养出裴青煜这样好看的人儿来。
虞听铮只要看到裴青煜的脸便会挪不开眼,仿若痴汉瞧见漂亮姑娘家眼珠子恨不得镶在对方身上。
正看着呢,一支笔凭空砸来,落在他额头上,墨水在额头上划出粗长一横。
“啊!”
虞听铮后仰摔在地上,捂着脑袋困惑地看向笔飞来的方向。
对上一双淡漠的眼。
“谁教你这么看人的?”
裴青煜耷拉着眼皮看他,浅色的薄唇轻轻启动,“无礼。”
原来,不可以这么盯着人看吗?
虞听铮从地上爬起来,只觉脸颊发烫,他将笔捡起来,低头看了眼,想要还回去,但又怕裴青煜嫌脏,不明白是不是该拿去洗一洗。
好在丫鬟过来将笔拿走了,还提醒了他一句脸上脏了。
虞听铮跟着她去院里,把笔墨洗干净,再进来时裴青煜己经不在桌案处。
丫鬟挂好洗干净的笔,见他西处探寻,脸上还有未洗净的墨水,捂唇笑道:“少爷该是去梳洗了,公子日后可莫要这样盯着少爷看了,少爷不喜他人这般看着。”
虞听铮乖乖点了头,看了眼外头。
天色尚早,可裴青煜己经开始梳洗了,大户人家都睡这么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