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第二天一大早,七皇子就派人送来了消息。
说是李大人的儿子因为当年同褚历出征北方被陷害,死在了军营,他将怨气都集中在了褚历身上,才派人暗中动手,想杀了褚历为他儿子报仇。
这个理由在我看来,挺站不住脚的。
但对别的人来说,是一个合乎情理的理由。
刺杀皇子是大罪,皇帝将李大人砍了头,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
入夜。
我和小德子难得明天早上都不用当值,最近发生的事又很多,于是他拿来了些酒和小菜来我房里,我俩准备痛痛快快地喝一杯。
「岑锦,你觉不觉得,今天殿下好像心情不太好?」小德子问我。
我往嘴里扔了一颗花生米,「怎么了?」
「那刘顺,可能是偷了一会儿小懒,被殿下给发现,殿下当时就罚了他打扫整个后院,说他太闲了。」
听小德子眉飞色舞地说完,我忍不住感慨:「只要不是罚俸,那都不叫罚。」
我俩碰了个杯,他就又继续说道:「你掉钱眼里了?以后又不娶媳妇,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我嗤之以鼻:「养老,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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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德子听完,「哈哈哈」地笑了好半晌才缓过劲来。
我俩喝到了半夜,喝不动了,双双栽在了床上,一人睡一头。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小德子的一声惨叫把我从美梦中吵醒。
我迷迷糊糊地低头一看,他滚到了地上,嚎了一声,没醒过来。
我再抬头一看,褚历就站在我面前。
「殿下,您起这么早啊?」我说完,往窗外看了一眼,一眼就看到了高高挂在夜空中的月亮。
我坐了起来,皱起眉头:「不是还没天亮吗?」
他低头看了看,然后踢开了小德子连同他的衣裳,将我的衣裳捡了起来。
是了,喝了酒的后半夜,热得我头昏脑涨的,就脱了一件外衣。
拿着我衣服的褚历,旋即坐在了床上,然后倾下身子,将我抱进了怀里,说的几个字就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又带着些无奈:「你一个女子,好的不学,还学会喝酒了?」
我脑袋是不大舒服,但我也清楚地听到了他的这一句话。
我揉着发胀的脑袋反驳道:「你才是女子。」
「你答应嫁给本宫,本宫就相信你不是女子。」
这两件事之间,好像没什么联系啊。
我想了想,摇头。
他似乎没恼,只是笑着又继续说道:「那本宫问你几个问题,都回答了,就给你加俸禄,如何?」
他那样的声音,好像在哄小孩子一般,又低又轻,听得我心里直痒痒。
不过其他的我没听太清,但是「加俸禄」这三个字我是听得清清楚楚。
于是我点头答应了。
「想不想以后都不愁银子花?」
我思索了两秒,点头:「想。」
「想不想以后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我思索了一秒,点头:「想。」
「想不想让本宫……」
后半句我没听清,只是在他问出「如何」的时候,迷迷糊糊地点了下头,然后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了过去。
十二
我们做下人的,一向起得早,饶是喝了酒,也会早早地就醒过来。
只是在醒过来时,我望着陌生,而又熟悉的屋顶,陷入了沉思。
这不是褚历的房间吗?
我扶着发酸的额头,脑海里闪过一些零碎的片段和话语。
多得我已经记不太清了,像是做了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