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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腥味混杂着夜风灌进门缝，更让人不寒而栗。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令楚夜心跳陡然加速，他下意识摸了摸腰间，才发现自己手头什么武器也没有。

    顾星澜皱眉，一手握住短刃，屏住呼吸聆听门外状况。

    两人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压抑的杀机与紧张。

    外头的喘息声持续了好一会儿，才随着脚步声慢慢消失，似乎那怪物——或许是某个狂化的亡命徒——没能找准目标。

    顾星澜这才稍稍松口气，小心地推开了裂缝向外张望。

    确认周围暂时安全，她才重新点亮桌上那盏昏黄的油灯。

    “你看，这就是永夜之城的日常。”

    她收起短刃，苦笑着摊摊手，“只要外头有人发现这边有人活着，十有八九会过来闹上一场。

    毕竟对于大多数人而言，‘杀戮=进化的希望’。”

    楚夜略带心悸地擦去额头冷汗：这样高频的生死危机，恐怕根本不给人什么喘息机会。

    再这样下去，不要说“活着逃离”，能不能“保持理智”都是问题。

    他坐回椅子上，头脑飞快运转。

    之前那群围攻者己让他见识到城里的凶残，加上这大势力间的尔虞我诈……眼前的乱局就像深不见底的漩涡，要想逆流而上，必须迅速提升自己。

    顾星澜看穿了他脸上的思绪变幻，轻声开口：“如果你真的打算离开这里，就得先做两件事：第一，活下去；第二，尽可能搜集跟封锁相关的情报。

    我在这里也只能提供你一个落脚处，不可能每次都替你挡刀。”

    话音未完，远处忽然又传来一记震耳欲聋的轰鸣，仿佛有人在另一条街上引爆了炸弹。

    霎时间，窗外黑暗里闪现点点火光，看得人头皮发麻。

    楚夜心头一凛，神经再度紧绷——这血腥与狂乱，似乎每天、每时都在上演。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