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箭头刺入白领女左肩的瞬间，整个齿轮剧场开始坍缩。

    石膏人像的眼眶里喷出黑色沥青，将地面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

    我抓住保洁阿姨僵首的手臂向后拖拽，她的机械齿轮突然弹出，在空中拼合成通往钟楼的浮桥。

    "去顶层！

    "陈原医生割开自己手腕，将鲜血甩向追击的暗影，"血液会干扰空间定位！

    "他裸露的血管里流动的竟是银色液体，滴落在地面凝结成微型迷宫。

    兜帽少年的机械枪管抵着我太阳穴发烫："你亲手设计的处刑场，现在感觉如何？

    "钟楼外墙布满荆棘状锁链，每根锁链都串着人类牙齿。

    当我们踏上第一级台阶时，牙齿突然开始高频震颤，奏出《欢乐颂》的死亡变奏。

    白领女肩头的血色箭头分裂增殖，化作七条毒蛇咬住她的关节："还剩...六分钟..."她举起怀表，玻璃表面己布满蛛网裂痕。

    暗影生物从剧场废墟中爬出，它们的轮廓像是被撕碎又胡乱拼合的人体。

    跑在最后的保洁阿姨突然发出电子合成音："认证通过，第六批清理程序启动。

    "她的头颅180度旋转，嘴巴裂开到耳根，喷出齿轮风暴。

    兜帽少年左眼的机械义眼红光暴闪，竟在风暴中撕开一条通道。

    钟楼内部悬挂着巨型青铜齿轮，齿槽里卡着半融化的尸体。

    陈原突然拽住我："看编号！

    "尸体胸牌上印着**第七批测试员**，而他们腕间的倒计时纹身竟与我的设计图分毫不差。

    记忆闪回再次侵袭，我看见自己站在监控室里，数百个屏幕中播放着不同批次的玩家死亡画面。

    "抓住钟摆！

    "白领女突然撞破彩绘玻璃，怀表链子缠住正在摆动的青铜钟锤。

    时空在刹那间扭曲，我们像被塞进滚筒洗衣机般天旋地转。

    当视野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