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和我。
"她捡起照片递过去,指甲掐进相纸边缘,"那年你翻墙给我送,被野猫抓伤了脸......""抱歉。
"贺时觉突然打断她,食指抵着太阳穴轻揉,"我父母说这道疤是十岁那年车祸留下的。
"他扯出个礼节性的笑,露出整齐的白牙,"当时面部神经受损,被送去英国做了五年复健。
"京清盯着他左脸那道疤,记忆如潮水翻涌。
那分明是十五岁雨夜,他替她挡下继父的菜刀时留下的。
刀锋嵌入颧骨的闷响,混着少年压抑的痛哼,至今仍在午夜梦回时清晰可闻。
"可这发卡......"她抖着手从铁盒取出半枚焦黑的蝴蝶发夹,蓝水晶翅膀的裂痕与家中那半枚完美契合,"是你攒了三个月零花钱买的,说等考上消防员就......""女士。
"贺时觉突然站起身,阴影笼罩下来时带着薄荷与硝烟混杂的气息。
他抽走她手中的发夹,眼神像在打量证物柜里任何一件无名遗物:"你有臆想症吗?
我上周刚调来这个中队,在此之前从未见过您。
"京清倒退半步,后背撞上冰凉的瓷砖墙。
他胸牌上"贺时觉"三个字在晨光里泛着冷光,与记忆中歪歪扭扭刻在梧桐树上的"小贺哥哥"重叠又撕裂。
窗外的麻雀扑棱棱飞走,震落几片梧桐叶粘在玻璃上,叶脉的纹路像极了少年掌心交错的伤痕。
"要查查值班表吗?
"他掏出手机划动屏幕,袖口随着动作上缩,露出手腕内侧淡粉色的烧伤疤痕——那是当年煤气罐爆炸时,他徒手拧紧阀门留下的。
京清突然抓住他手腕,指尖按在那道月牙形疤痕上:"这是你把我塞进消防柜时,被铁门夹......""够了!
"贺时觉猛地抽回手,战术手表磕在床头柜上发出巨响。
铁盒翻倒,泛黄的训练日志滑落在地,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