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是半夜,敲开门后,看见母亲眼睛红红的,蓝建国暗想:看来母亲早就知道了。
便装作没事的样子:“妈。”
蓝母眼泪哗地流了下来,愧疚地说:“儿子,对不起。”
蓝父则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会儿倒水,一会儿铺床,不知干些什么好。
这样一来,蓝建国反而不知说什么好了。
只低语道:“没事,我困了,睡觉吧。”
把行李一扔,上炕呼呼大睡。
蓝父疾步走到门外,望着天边的弯月,照着脸上‘叭叭’两下,哀声道:“露多大脸,现多大眼哪!”
蓝母出屋,拉着蓝父的衣袖回到屋里,坐在炕上。
默默地瞅着呼呼大睡的蓝建国,不停地垂泪,夫妇二人一首守到天亮。
蓝建国是个孝子,睡了一天一夜之后,对父母说:“爸妈我没事,我大师哥王安在天渤市645厂,听说是保密厂子,今年可能招工,不行我去那儿吧。”
父母听到这句话,原来担心儿子想不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蓝建国在家待了几天后,心里十分憋屈。
好不容易当了兵,又被遣送回来了!
想想当兵前亲戚朋友们的热情,想想父母亲那时骄傲的脸庞,想想小九和弟妹们羡慕的眼光,想想邻居们夸赞的话语,越发怒火中烧!
突然想起那天晚上车站饭馆老板的话,觉得有必要查清到底是谁使的坏!
蓝建国通过一个师兄弟,秘密查清了被遣返的来龙去脉:原来跟二宝玩的一个小混混,有个亲戚和蓝母老家是一个村的,了解蓝家的底细。
知道这个情况后,二宝给市武装部写了封匿名信,转到了部队。
这时的沧海市只是个县,城区的人很少,也就十几万人。
蓝建国虽出身工人家庭,但他家是老家旧户,人脉很广。
后来有人开他的玩笑:如果沧海市有10万人,那么蓝建国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