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天墟断崖下的裂缝像道狰狞的伤口，墨杰抓着湿滑的岩壁向下攀爬。

    三日前被噬魂虫啃噬的右腿伤口泛着青紫，每挪动一寸都有腐肉碎屑掉进万丈深渊。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褴褛衣襟里裹着的油纸包还带着余温——那是用三株鬼面藤换来的桂花糕。

    "小禾生辰总要吃点甜的。

    "少年喃喃自语，机械右眼扫描着岩壁上发光的苔藓。

    这些荧光蕨类含有剧毒，却能暂时压制妹妹体内的机械化反噬。

    地穴深处传来齿轮转动的咔嗒声，墨杰瞳孔微缩。

    三百丈下的栖身洞穴里，小禾正蜷缩在草席上发抖。

    她后背的机械纹路己蔓延至锁骨，每当咳嗽就会从嘴角掉出细小的青铜齿轮。

    "哥...别再去虚空市集了。

    "少女用凤凰火烘烤着发霉的粟米，火光映出岩壁上的卦象——昨夜她用凤凰骨占卜，龟甲裂成了大凶之兆。

    墨杰把怀中的油纸包放在青石板上，碎灵石在指间碾成齑粉："今天遇到个卖《墨经残卷》的老头，说是用蚀骨钉就能换..."他藏起被毒沼腐蚀见骨的右腿，青铜义肢在袍子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小禾忽然抓住他的手腕，凤凰火顺着经脉游走。

    墨杰闷哼一声，伪装成皮肤的灵气薄膜被烧穿，露出森森白骨与齿轮咬合的机械关节。

    "又是腐骨沼的毒瘴。

    "少女眼眶泛红，从发间拔下凤凰骨簪。

    赤金色的簪子插入兄长伤口时，脓血化作青烟蒸腾，隐约可见机械神经在重新生长。

    虚空市集的入口藏在两具上古机械残骸的齿缝间，墨杰弯腰钻过锈蚀的齿轮时，后颈的奴隶烙印突然灼痛。

    这是他第三次来这个黑市，前两次用机械蜘蛛换了锻骨草，用断剑换了半卷《墨经》。

    "三枚蚀骨钉。

    "他蹲在角落铺开破布，上面摆着从万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