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六百种变式，执行清除程序。

    "青铜树应声炸裂。

    谢九阴的机械心脏暴露在月光下，齿轮间卡着半块灵牌——"谢门长风之位"。

    父亲的名字在血污中泛着冷光，牌位裂缝里渗出熟悉的辰砂味，与灭门夜棺材上的如出一辙。

    "协议......完成......"阿芷的人类右眼突然淌出血泪。

    她的机械心脏爆出电火花，声带发出最后的杂音："警告......三星堆......神树苏醒......"血池开始倒流。

    九根青铜柱沉入地底，带着谢九阴不甘的咆哮。

    杜九龄的机械臂突然抓向九阴石，却被柳七的盲杖刺穿手腕。

    瞎子道袍尽碎，露出脊背上的七星刺青——每颗星都是陈年箭疤。

    "洪门要的不是残卷。

    "他蘸着血在地上画星图，"是埋在谢家祖坟里的纵目族圣物。

    "孟姑突然扯开衣襟。

    她心口插着的青铜钥匙开始发光，黄泉客栈的虚影在血雾中浮现。

    柜台后的九尾狐妖舔着爪子轻笑："客官，典当记忆换条生路？

    "镇魂铃在此时发出完整的长鸣。

    青铜树残骸中升起道青光，在空中凝成浑天仪虚影。

    仪轨转动时，我听见父亲临终的呓语穿透二十年光阴："阿妄......把石头......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