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类别:科幻灵异 作者:沈晚瓷薄荆舟 本章:第299章

    出了商场,她开着车漫步目的的行驶在街道上,在这个城市生活了十年,入眼的一切都很熟悉,但又很陌生,因为即便用了十年,她也没对这个城市生不出丁点儿的归属感。

    不知不觉间,言棘将车开进了大院,停在了徐家老宅楼下,她顶着凛冽的寒风下车,给自己点了支烟,半晌后抬头,目光落在二楼一个黑漆漆的窗口上——

    那里,曾经是徐梦冉的房间。

    现在刚过六点,正是吃饭的时间,锅铲和聊天声从那些开着灯的窗里透出来,充满了生机盎然的烟火气息。

    言棘有些羡慕,唇角不由自主的勾了起来。

    “小棘……”身后,传来周舒月紧张的声音,“我听人说看见你的车进了大院,怎么来了这里?”

    “等人。”

    “等谁?这大院里的人我基本都加了联系方式,我帮你叫。”好不容易有能帮到言棘的事,周舒月有点激动,边说边掏手机准备打电话。

    言棘没动,连眼神都没挪一下:“不用了,她已经死了。”

    “……”

    一支烟抽完,言棘的情绪已经完全平复了,这么多年,受过这么多苦,要是还做不到自己哄自己,那她在还没被接回言家之前,就已经被气死了。

    她掐了烟,走了几步将烟蒂扔进垃圾桶,周舒月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小棘,都到楼下了,回家里吃个饭吧,你爸和你弟弟都在。”

    “不了。”

    “皎皎已经被你爸赶走了,过年也没让她回来。”

    言棘听出周舒月语气里的心软,正要坐进车里的身体停住了,她侧头看向她,冲着她勾出一道意味深长的笑来,“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容不下言皎皎?”

    不料她会突然提起这个,周舒月一怔:“为什么?”

    这个问题她也问过言卫峥,对方没说,只让她别管,但她不蠢,从丈夫的话和行为中也大概猜出了点什么,只是不知具体。

    这几天言皎皎每天都提着东西上门道歉,再加上言川闹腾着要要他姐,周舒月早就心软了,可想到言棘现在对他们的态度,又硬生生的忍住了。

    言棘偏头示意了一下副驾的位置:“上车。”

    不知为何,周舒月看着她这表情,莫名有点冒冷汗,她绕到副驾,拉开车门坐进去。

    车里的暖空气早就散了,冷冰冰的,言棘用遮阳板挡住挡风玻璃,扭头含笑着问周舒月:“你听过‘霸凌’这个词吗?”

    她一边说,一边摘腕表,将暴露出来的伤疤凑近周舒月:“这道疤,是慕云瑶划的,因此,我大四退学,再也无缘外科医生这一职业。”

    这件事周舒月知道,所以并没有多震惊,只是心疼。

    言棘脱掉外套,撩起衣摆,露出后腰上的疤,“这些,是他们将我摁在地上拖拽时,被地上的碎石子磨出来的。”

    什么是杀人诛心,周舒月如今可算体会到了,她看着言棘身上那一道道的疤,只觉得好像有把钝刀子在心上慢慢的磨,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她颤抖着伸出手,想要去触摸那些疤,但在言棘讥诮嘲讽的目光中,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

    言棘:“这么多年,虽然我没主动说,但也不是每次都伪装得那么好的,脏掉的衣服、乱掉的头发、身上沾染的血迹,但凡你们细心一点,都能看出来,”她又点了支烟,烟雾在车厢里弥漫:“但是你们没有,你们陪着言皎皎逛街,在我满身狼狈的回家时被她轻而易举的用各种方式转移掉注意力,你们没注意我,所以看不到你的亲生女儿正生活在水生活热的折磨中。”

    她的声音很平淡,甚至带着几分笑意,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她,看着她抖如筛糠、脸白如纸。

    周舒月哽咽着问:“这些,都是皎皎弄的?”

    “不是,她没对我动过手,但相比起动手,她这种只会在背后挑拨离间的老鼠,更让人恶心,”言棘整理好衣服:“你可以下车了,以后你们言家的人也别出现在我面前,就当是对我最大的歉意了。”

    周舒月哭得不能自抑:“小棘……”

    “你如果要认回言皎皎我也没意见,毕竟是你从小养到大的孩子,不是亲生甚是亲生,有感情也是情理之中,我能理解。”

    她每多说一句,周舒月的心痛就加剧一分,她知道言棘是故意的,故意让她痛苦,知道真相后,她即便对言皎皎还有母女情,也不可能再让她回言家了,更不可能让她再占着言家二小姐的身份。

    她有一肚子的话,但知道言棘现在肯定不愿意听:“小棘,我知道我现在说再多,你也不会原谅我们,皎皎做的那些错事,我会亲自让她来给你道歉。”

    见言棘没反应,她也只好道:“我先回去了,你什么时候想回来都可以,要是在外面遇到什么困难,有需要爸妈帮忙的,就给我们打电话,或者发信息也行。”

    第830章

    不介意丧偶

    周舒月魂不守舍的回到家,看着空荡荡的客厅,过往的记忆瞬间席卷而来,在那些阖家欢乐的画面里,永远是言川和言皎皎在打闹,而言棘却安静得像块背景板,被所有人忽视。

    但言棘刚来家里的时候明明不是这样的,她会主动和他们说话,会努力想要融入这个家,会温软的叫她‘妈妈’。

    她是什么时候变成得沉默寡言、又浑身是刺的呢?

    周舒月扶着门,努力回想了一会儿,过去得太久,实在想不起来了。

    愧疚、自责、后悔……无数种情绪充斥在胸口,让她一秒都忍不下去,几步走到书房门口,结婚多年,头一次没有敲门就直接进去了。

    言卫峥扫了她一眼,肯定道:“她不愿意跟你回来?”

    在周舒月说要去接言棘回来吃饭时,他就已经猜到结果了,他那个女儿虽然不是从小长在他们身边,但那倔强的性子,简直和他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周舒月定定的看着他,眼睛里像是燃着两簇火苗:“我要公开小棘的身份,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我们的亲生女儿。”

    言卫峥‘噌’的一下从位置上站起来,沉着脸走过去将书房的门关上,一脸厉色的看着周舒月:“现在对外承认言棘是我们的亲生女儿,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我当年对组织撒谎了,是要受处罚的,轻则在这个位置上坐到退休,重则还有降职的可能。”

    “那小棘怎么办?让她一直顶着养女的身份吗?”她一脸失望的看着自己的丈夫:“你知道她这些年受了多少欺负吗?如果那些人知道她是我们亲生的,肯定不敢这么对她。”

    言卫峥握住她的肩,一脸正色道:“之前是我们太疏忽了,那些人以为我们不重视小棘,才敢欺负她,以后我们好好弥补,让那些人知道小棘即便是养女,也是被我们捧在掌心里宠的,就不会再发生那种事了。”

    周舒月愤怒的将言卫峥的手从自己的肩上拽下来,“说到底还不是为了你的事业,你再过几年就要退休了,升不升又有什么关系?你就是自私,当年我就不该听你的,把小棘的户口上在保姆的名下……”

    她没忍住,‘呜呜’的哭了出来:“如果没有过继,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

    言卫峥静静的看着她,一直等她发泄完情绪,止住哭泣后才道:“你想想小川,他以后也打算考公,你要让他的事业还没开始就止步吗?”

    “……”

    周舒月的嘴唇颤动了几下,半晌没说出话来。

    满室的安静被门外传来的一声巨大关门声打破,等周舒月和言卫峥拉开门出去时,原本在房间里打游戏的言川已经不见了踪影。

    ……

    言棘刚将车开出大院没多久,就接到顾忱晔打来的电话:“来夜阑接我。”

    声音飘忽,一听就是喝了不少酒。

    “我不兼职代驾。”

    “你是我太太。”

    “法律只规定了你躺医院的时候,我签字决定治疗还是放弃,没规定你喝醉了我必须去接。”

    “……”顾忱晔气得直接把电话挂了。

    夜阑。

    薄荆舟见他气得摔了手机,没忍住问了句:“你是不是喜欢上言棘了?”

    不然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解释他现在的行为,拖着不愿意离婚,明知道对方烦他烦得不行,还非要凑上去,最主要的是,被甩了一巴掌也没见有什么举动,生气也只是因为言棘打他时是在和别的男人打电话。

    这要换成别的人,指不定现在人已经不在京都了。

    “……”

    他不说话,薄荆舟便当他默认了:“你不是说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了,也不会喜欢上言棘?”

    以前顾忱晔每次提起言棘,都是厌恶和不耐烦,有人打趣让他别做的太过,免得追妻火葬场,这句话就是他那会儿说的。

    顾忱晔皱眉,满脸嫌弃:“老天最不开眼的就是让你长了一张嘴。”

    他起身,捞起旁边的外套:“走了。”

    “我让司机送你?”

    “我还没穷到连代驾都请不起的地步。”

    “那你还让言棘来接?”

    “……闭嘴。”

    顾忱晔回到顾公馆时,言棘也正好到家,她刚推开车门,就被男人堵了个正着:“为什么不去接我?”

    迎面扑来的酒味薰得言棘直皱眉:“你这不是回来了?”

    “你莫名其妙甩我一巴掌,让你来接我也不愿意,有你这么做妻子的?”

    他抓着她的手腕,不让她离开,目光近距离的看着她,瞳孔深处好像有两簇小火苗在闪烁。

    言棘确定他是真喝醉了,清醒时的顾忱晔是肯定说不出这些话来。

    她叹了口气:“我提醒你一下,我们要离婚了,你见过哪对感情破裂的夫妻……”

    话还没说完,男人就托着她的后脑勺吻了下来,浓郁的酒香随着舌尖的探入,在言棘的口腔中散开。

    对于顾忱晔突如其来的亲吻,言棘没感觉心里一悸,更没有紧张激动,有的只是反感和排斥,她用力将人推开:“你要不想因猥亵罪被抓进去,就别碰我。”

    顾忱晔半弯着腰,在她冷淡的注视下,呼吸逐渐变得粗重,血管里好似有一团火在蔓延,每一次都烧在他敏感的神经上,一股难以自控的冲动汇集在小腹处,一跳一跳的搏动着。

    他咬着牙,不甘心的道:“你是我妻子,我们是领了证的,别说亲吻,就是做爱都是合法的。”

    “要不我现在给霍律师打电话,让他给你科普一下,什么叫婚内强奸?”

    顾忱晔:“……”

    让霍霆东科普这个,不就是明晃晃的告诉对方,言棘不让他碰,还要告他婚内强奸?

    他丢不起这个脸。

    “我不同意离婚,”看着言棘因他这句话,蓦的沉下来的脸色,顾忱晔心里升起了一种隐秘的快感,他加重语气:“言棘,只要我不同意,你就一辈子都得顶着顾太太这个身份。”

    言棘并没有如他所想那般恼羞成怒,反而冲他勾了勾唇角:“你会同意的,只要是我想做的事,一定会成,如果真离不了,我也不介意丧偶。”

    第831章

    想和好

    “所以,如果我不同意离婚,你还准备杀了我?像对赵臣睿那样?”

    赵臣睿虽然没死,但现在也是生不如死。

    顾忱晔:“你放心,我就算要死,也会带着你一起,不止如此,我还要让他们把我们葬在一起。”

    他嘴角笑意明显,简直像是故意的:“你要再说那些惹我不高兴的话,我就直接让人把我们的骨灰混在一起,想离开,你休想。”

    “哗啦。”

    冰冷的水迎头浇下,水珠从男人的发丝沿着脸颊,流到轮廓分明的下颌,言棘将手里空了的矿泉水瓶扔开,“病娇是种病,有病就去治,别发疯。”

    顾忱晔:“……”

    她推他:“清醒了就让开。”

    男人被冻得打了个哆嗦,看向她的目光恨不得将她撕了:“言棘,你居然拿水泼我?”

    言棘拿看白痴的眼神横了他一眼,推开他径直走了。

    顾忱晔忍了又忍,半晌才咬着牙跟上去,风吹过湿透的头发和皮肤,寒气似乎要顺着毛孔钻进人的骨头缝里,他一边走一边道:“你下午甩我一巴掌,现在又泼我一脸的水,难道不该道个歉?”

    这话听着不像生气,反而有几分诡异的委屈,但言棘冷心冷肺,根本没听出来,当然,就算听出来了,也没感觉,更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顾忱晔心里憋着气,偏偏惹他的人是言棘,打不得也怼不过,有气没地方发,只能硬憋着,他一路阴沉着脸进了门,也没和她说话,换完鞋就直接上楼了。

    言棘不紧不慢的坠在后面,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砰’的一声巨大关门声,昭示着此刻男人心里蓬勃的怒气。

    言棘没有理会,自顾的回了房间,之后两人连着几天都没碰上面,她也没放在心上,年假过后有一段时间比较忙,连她自己都是如此,更别提顾忱晔一个跨国集团的总裁了。

    倒是宋姨,见两人上下班时间都是错开的,而且先生每天临走和回来时都会看一眼太太的房间,那目光,凉飕飕的幽怨,疑惑的问了句:“太太,您和先生是不是吵架了?”

    言棘安静的吃着早餐:“没有。”

    在她心里,她和顾忱晔确实不算吵架,也不是会吵架的关系。

    宋姨提醒:“那是不是先生单方面的跟您置气了?他每天都会盯着您的房间看一会儿,说不准是等着您主动哄他呢。”

    为了先生太太的感情,她简直是操碎了心,偏偏他们一个没嘴,一个没心。

    言棘:“不会。”

    “宋姨,”天花板上的监控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声音,是顾忱晔,他硬邦邦的吩咐:“我有份文件落在书房忘带了,你帮我送到公司里来。”

    宋姨盯着出声的方向,脸上被吓出来的表情包还没收回去,她虽然知道家里有监控,但两年也没听见里面出过声,她也没有因为监控受到过什么指责,渐渐就忘记那东西的存在了,现在突然有了动静,还是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没被吓得尖叫都是她承受力好了。

    她下意识的就要答应,突然想到来顾公馆上班的第一天先生就吩咐过,他不在的时候,不能进他的书房。

    宋姨的目光落在言棘身上,猛的就反应过来了,先生身边有秘书有保镖,就算真落下了什么重要的文件,也轮不上自己一个连书房都不允许进的保姆去送。

    “太太,您正好要去上班,要不顺路给先生送过去?”

    “一南一北,不顺路,您要是懒得跑,就让司机送吧。”

    “……”宋姨盯着言棘的脸,一时不知道她是真的不懂,还是不想懂,索性挑明道:“太太,先生哪里是想要什么文件,他这是想和您和好,又抹不开面子,才找了这么个牵强的台阶。”

    言棘吃完最后一口早餐,用纸巾擦干净唇瓣,她虽然没回宋姨的话,但她径直走向玄关的举动清楚的表明了意思,这个台阶,她不下。

    宋姨看着监控,一脸为难:“先生……”

    那头静了几秒,才再次传来顾忱晔的声音:“不用了。”

    只是这语气,怎么听都怨念深重。

    不止是她,今天顾氏上到特助,下到保洁阿姨,都深切感受到了顾总阴郁的心情。

    相比起那边连空气都沉重的氛围,言棘这边简直是喜气洋洋,今天谈成了一个超多钱的大单,未来半年不开张也不用愁的那种。

    盛如故盯着发票上的数额,笑得嘴角都要裂都耳根了,她揽着言棘的肩,魔音入耳:“棘棘,晚上我们去点个钟,来个全套。”

    “别叫我棘棘,”她将盛如故的手从肩上扒拉下来,“我晚上有事,全套你就自己去吧。”

    她是真的有事,上次约的那人今晚要去夜阑,既然约不到,那就只能去堵了。

    言棘去的早,几乎没什么客人,她在大厅寻了个位置坐下,要了份简餐慢慢的吃,很快,氛围就热闹起来了,她周围的人更是尤其的多。

    夜场从不缺漂亮的人,尤其是夜阑,很多人甚至将这里当成跨越阶级的跳板,一眼望去,十有八九都是俊男美女,但即便如此,言棘依旧凭着出色的外貌在其中脱颖而出,她像个灯塔,亮得刺眼,走到哪都是焦点。

    也不知拒绝了多少次搭讪,言棘终于在人群中看到了她要找的那人,对方也在看她,四目相对,心照不宣。

    男人一把推开怀里的女人,起身走了过来,他迈着吊儿郎当的步子,脸上挂着海王的标准痞笑,朝着酒保招了下手,又点了下言棘的方向,对方立刻调了两杯酒端过来。

    男人将其中一杯推到言棘面前:“赏脸喝一杯?”

    他凑得很近,又是居高临下的位置,言棘能看到他敞开的衣襟下露出的胸肌,能闻到他身上混了女人香水的酒精味,她后仰着身体与他对视:“周少,我是言棘。”

    周少挑眉,半晌后才终于将这个名字从混沌的大脑中提溜了出来:“言棘?顾太太?”

    第832章

    我可以做小三

    他不认识言棘,但却记得这个名字,前两天说要约他见面的女人,本以为是外面欠的桃花债,没想到对方竟是那位传言中的顾太太,更没想到,竟然生得这么漂亮。

    周少站直身体,和她拉开了距离,眼里明晃晃的惊艳还没来得及收敛,“言小姐找我有事?”

    他坐得端正,再也没有了刚才放浪不羁的劲儿,他忌惮顾忱晔,所以哪怕有那方面的心思,也不敢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言棘微笑,红唇轻启:“我想见令尊。”

    周少喝酒的动作一顿,脸上情绪骤变,见他和见他爹,那可不一样,谈的事不一样,档次也不一样,而且他从小在他外公外婆跟前长大,跟他爸一年见几面,关系并不亲,长大后他爸嫌弃他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别说带他拓展人脉,平时见了都要绕着走,京都真正知道他身份的人很少。

    而言棘一开口,就是‘令尊’这样的尊称,肯定是查过他的身份,知道他爸是个有点身份地位的老古板。

    “我爸一个大半截身体都被埋在了泥里的糟老头子,有什么好见的,你要看就看我呗,年轻好看身材好,体力倍棒。”

    说完,手肘往后一支,半敞的领口随着他的动作后撤绷紧,胸肌若隐若现的显露出来。

    舞池里绚丽的灯光四处晃动,音乐声震耳欲聋,言棘只能贴到他的耳侧说话:“我有慕云瑶这两年在国外所有的开销记录,周少这些年运气好,在股市里赚了不少钱,但五万块一瓶的酒也不敢天天开吧?。”

    “……”

    女人声音慵懒,尾音微微上扬,带出了几分疏离浅淡的笑来。

    随着她的靠近,香水味弥漫到周宏亦的鼻腔,混杂着淡淡的酒香,言棘每说一个字,都有温热的气息拂过他右侧的耳朵,过点般的酥麻从脚心一路升到头顶,在脑海里激起无数的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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