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贴着潮湿的砖墙移动，呼吸在寒冷的空气中凝成白雾。

    零指引的路线将他带往城郊废弃工业区，霓虹灯在远处勾勒出巨型冷却塔的剪影，像蛰伏的钢铁巨兽。

    "前方五十米左转，注意地面有电子警戒线。

    "零的声音断断续续，林夜手腕上的全息投影仪不断闪烁，显示出红色网格状的能量屏障。

    他蹲下身，从背包里取出电磁干扰器——这还是妹妹生前设计的原型机，边缘己经磨损得发亮。

    当蓝光扫过警戒线时，警报系统突然发出刺耳鸣叫。

    林夜瞳孔骤缩，瞥见阴影中蹿出三个黑鸦组织的机械猎犬，它们的电子眼在黑暗中亮起血红色光芒。

    "趴下！

    "零的警告与机械猎犬的扑咬同时到来。

    林夜翻滚着撞进生锈的集装箱，后颈传来灼烧般的疼痛——猎犬的粒子刀刃擦过皮肤，在金属表面留下焦黑的刻痕。

    他反手将干扰器砸向最近的猎犬，爆开的电磁脉冲让机械犬抽搐着短路，但另外两只己封住退路。

    零的投影突然在猎犬之间闪现，数据流构成的光刃划破黑暗。

    "快走！

    "她的声音带着金属撕裂般的杂音，"前方仓库地下三层！

    "林夜趁机冲向锈迹斑斑的卷帘门，身后传来能量过载的爆响，零的投影在爆炸中消散成像素点。

    地下室的空气弥漫着机油与腐木的味道，林夜打开战术手电，光束扫过布满弹孔的服务器机柜。

    这里显然经历过惨烈战斗，某台终端机的屏幕上还留着半截代码，像是临终前未发送的信息。

    "接入左边第三台主机。

    "零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清，"用你妹妹的密钥。

    "林夜的手指在键盘上停顿半秒——那个十六位密码是妹妹用两人生日设计的，他曾在葬礼后无数次输入，试图破解她未完成的程序。

    随着密钥验证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