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的荧光菌类在墙壁上投出鬼魅般的绿光，陈默的军靴碾过破碎的培养舱玻璃。

    苏雨晴的指尖抚过墙体裂缝里渗出的黏液，医用平板上突然跳出生物污染警报——这些二十年前的培养液里，竟活跃着与他血液中相同的纳米虫。

    "你父亲不是赌鬼。

    "苏雨晴用镊子夹起泛黄的实验日志，全息投影中浮现出陈远山年轻的脸，"他是‘涅槃计划’首席研究员，这些拳击手的基因改造图谱......"陈默一拳砸在生锈的保险柜上，纳米虫顺着手臂裂纹游走，将三重加密锁熔成铁水。

    当他的手指触碰到柜内老式录像带时，那些沉睡的纳米虫突然在视网膜上投射出立体影像——1999年的暴雨夜，陈远山抱着襁褓中的婴儿冲进实验室。

    培养舱里漂浮着八岁少女的躯体，苏雨晴的脸在绿色营养液里忽隐忽现。

    穿防化服的男人们举起注射器，婴儿后颈的胎记正与陈默现在的芯片位置重合。

    "编号47、48号实验体基因融合成功。

    "陈远山的声音在录像里颤抖，"他们将会成为最完美的......"爆炸声打断录像，纳米虫突然开始攻击陈默的视神经。

    在剧痛袭来的瞬间，他看见童年记忆被篡改的真相：所谓父亲酗酒坠楼的画面，实则是陈远山被注射神经毒素的谋杀现场。

    "呼吸频率180！

    "苏雨晴的掌纹按在陈默胸口的纳米虫集群上，那些银色粒子竟组成临时起搏器，"你的心脏正在排斥第二代纳米核心！

    "地下室通风口突然灌入刺骨寒风。

    陈默在剧痛中嗅到死亡气息，那是前世被暗算时闻过的苦杏仁味。

    当他抱着苏雨晴滚向角落时，原先站立的位置己被腐蚀液烧出焦坑。

    "亲子鉴定结果满意吗？

    "穿燕尾服的男人从阴影里走出，鹿头面具的眼窝处闪烁着数据流，"当年你父亲宁死不肯激活‘毁灭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