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在空间乱流中坠落,移星符的残光裹着他撞进某处潮湿的岩洞。
石壁上生长的荧光苔藓忽明忽暗,映出前方甬道里密密麻麻的青铜齿轮——这些足有三丈高的机括构件相互咬合,构成横贯洞窟的巨型浑天仪模型。
"坎水位生门,离火位伤门..."他触摸齿轮边缘的卦象刻痕,突然想起七岁那年冬至。
母亲握着他的手在雪地推演奇门遁甲,冰晶在他们脚下凝结成转动的八卦阵图。
那天灶上煨着桂花酿,蒸汽在窗棂结成六处冰花。
齿轮群突然加速运转,岩洞顶部垂下千百条银丝。
每根丝线末端都系着青铜铃铛,铃舌竟是缩小版的二十八宿星官像。
陆昭屏息凝望铃阵,发现银丝震颤的频率与怀中玉佩产生共鸣。
当他将玉佩举到巽风卦位,三枚铃铛突然脱离丝线,悬浮着拼成青鸾图腾。
"原来要解三重星锁。
"他指尖凝出北斗剑气,依次点向铃铛上的危月燕、翼火蛇、觜火猴星官——这是母亲在他高热昏迷时常哼的《安星谣》里提到的三宿。
最后一笔落下时,所有齿轮同时停转,岩缝中升起白玉祭坛。
祭坛中央的青鸾玉雕缺失左眼,空洞处残留着熟悉的真气波动。
陆昭将玉佩按进凹槽的刹那,玉雕双翼突然展开,露出藏在羽翎间的青铜匣。
匣盖表面用星砂写着生辰——正是他出生那天的日期。
"昭儿,若你见到此匣..."母亲的声音从匣中飘出,惊得他险些脱手。
这是星陨阁的留音玉简,只有血脉至亲能触发:"当年西大古姓血洗星陨阁时,你父亲启动古神禁制,将青鸾舟沉入归墟海眼。
记住,羽化登仙图是假,青铜轮盘下的..."声音戛然而止,玉简裂成两半。
陆昭红着眼眶翻开匣中绢册,泛黄的《星陨药典》里夹着朵干枯的九瓣莲——这是他被丢进蛇窟那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