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类别:科幻灵异 作者:佚名 本章:第170章

    和初见时的印象一样。

    陈先生给她一种脆弱但又强大的感觉。

    她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有种说不上来的惋惜感。

    如果陈先生还健康,说不定是成功人土。

    过了一会儿,嗒嗒的拐杖声缓慢响起,陈律辞拿着一套睡衣过来。

    “从没穿过,是新的,一会我让助理去买女款。”

    他看了眼时间,现在是晚上八点,女土的服装店还在营业。

    “谢谢陈先生,麻烦你了。”时亲伸出手。

    她的胳膊很白,映着皎洁的月光。

    陈律辞有片刻失神。

    他把衣服放在床边,点了下头,慢慢地退了出去。

    时亲打量一圈,吩咐d444检查。

    【d444:屋内没有监控,大人。】

    时亲放下心把衣服穿好。

    睡衣格外宽大,夸张点说,穿在她身上像披了个床单似的。

    时亲好奇地比量着:

    “陈先生也不适合这个尺码吧?”

    她回忆了一下陈律辞的身高,好像又差不多。

    这件衣服可能是他生病前买的。

    他病前应该是个经常锻炼的人。

    而且她隐隐觉得,陈先生非同一般,所以哪怕在病重暴瘦的情况下依旧有强大的感觉。

    时亲趿拉着长裤,觉得实在别扭,把裤腿卷啊卷,直接卷到大腿。

    她刚要下床,那股束缚感再次袭来。

    这次时亲有了准备,第一时间按住床垫,这才没翻下去。

    怎么回事?

    时亲惊异地观察,试探性地往外挪。

    这次,终于让她察觉到临界点。

    好像到了某个特定的距离,她就不能再走了。

    时亲反应过来,将目光落在玉牌上。

    手机旁,玉牌黯淡无光,静静躺在枕边。

    “我的行动距离好像受到玉牌的限制。”

    时亲试着去拿玉牌。

    可当她的手伸过去,发现自已根本挪动不了玉牌半分。

    这东西仿佛有千斤重,无论她怎么拿都拿不起来,可她摸着却又感觉不到沉重。

    这种感觉特别像……人无法将自已抱起腾空的感觉。

    时亲正研究着,忽然一股强大的力量拉扯着她的五脏六腑。

    时亲顿时疼得脸色惨白,痛呼一声跌倒在床上。

    她的声音将屋外的陈律辞引来。

    男人停在门口,敲了敲门:“我能进去吗?”

    时亲咬牙说:“进。”

    陈律辞进屋看到她痛苦的模样,匆忙上前扶着她:

    “怎么了?”

    时亲缓了一会儿,痛苦减轻许多,她眼底迷茫:“就很突然的疼。”

    “需要去医院吗?”陈律辞问。

    时亲摇了摇头:“没事。”

    她现在不是锚点,不会生病的。

    这种痛感肯定是什么特殊原因引起的。

    “对了,陈先生。”时亲指着玉牌:“我的行动范围似乎受到玉牌的限制,你可不可以戴着它?”

    “好。”

    陈律辞答应下来,把玉牌拿起。

    他先是揣入兜内,犹豫片刻后,把玉牌放在手里攥着。

    或许这样会保险些,万一放在兜里掉出来碎了怎么办。

    时亲伏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那种剧痛之后是绵绵的疼痛,不会特别痛苦,但折磨得浑身不舒服。

    这种感觉足足持续了半个小时。

    陈律辞始终坐在床旁,很安静地陪着她。

    他什么都没问,也没有过多的动作,宛若一尊玉像。

    时亲终于好些了。

    “饿不饿?”

    见她起身,陈律辞将手机递给她,上面是外卖平台的界面:

    “其实我不太确定你应该吃什么,按理来说你应该吃猫粮吧?”

    在陈律辞的视角,她是一只可以化形的白色猫咪,被邪恶的巫婆封印在玉牌里当成仙儿高价售卖给冤种妹妹。

    或许是他和她有一丝缘分,这才让她可以在晚上从玉牌里出来见他。

    她身上的痛苦,一定是巫婆给她留下的诅咒。

    嗯,应该是这样。

    陈律辞自已把逻辑链补充得很完善,中西结合,丝毫不觉得有不妥的地方。

    时亲看了下手机屏幕里的订单界面。

    很好,各个品牌的猫粮一应俱全。

    时亲点开已经加购的购物车,里面还有两箱猫罐头和冻干。

    “……”

    好好好。

    她接过手机,切换界面,给自已点了份水煮鱼、炸鸡和一杯奶茶。

    舒服了。

    第245章

    成为替身傀儡(4)

    “我吃这些。”

    时亲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

    陈律辞微微皱眉:“会对你身体不好吧。”

    时亲伸手戳了他的脸一下。

    “陈先生,我现在是人啊。”

    当纤细柔软的指尖戳碰到脸颊时,陈律辞有一瞬间的晃神。

    他很快低下头,付款。

    付款成功后,他犹豫片刻,缓慢道:

    “叫我陈律辞就好。”

    时亲看向他手里的玉牌,想着套套近乎,让他想办法把自已放出去。

    她有意拉近距离,和他商量着:

    “我叫时亲。”

    “时间的时,亲亲的亲。”

    那亲亲两个字从饱满诱人的红唇中吐出,轻柔地撩拨着。

    好像叫她的名字就像亲吻她一样。

    陈律辞不由得握紧手中的拐杖。

    他断断续续地说:

    “我叫……陈律辞。”

    他的名字没什么好解释的,父母希望他遵纪守法,自律严谨,成为一个有涵养有文化的人。

    时亲对这个名字给予了高度肯定:“好听!特别好听!”

    陈律辞被她强调的语气逗笑。

    他笑容清浅,目若朗星,即便十分虚弱,仿佛随时都会消散,也难掩眉眼的俊逸。

    时亲忍不住问:“陈先生……啊不是,律辞,你得的什么病?”

    陈律辞笑容渐淡。

    “血癌。”

    时亲拧紧眉头:“这么严重。”

    陈律辞低下头:“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他不太想治下去。

    他始终相信因果报应,或许他现在的病就是偿还他造的孽。

    现在的他,单纯地熬着时间,等待死亡的那一天。

    时亲主动握住他的胳膊,认真道:

    “不管怎么样,该治就要治,你家庭情况应该也不差,如果最后治好了呢?”

    陈律辞苦笑着摇摇头。

    不是钱的事。

    “我很高兴你会说这些,但不用劝了。”

    恰好这时,助理按动门铃,过来送衣物。

    陈律辞起身去接。

    他步子慢,还没走出门,就听到哎呀一声。

    他回过头,发现女孩儿摔在地上。

    头朝下。

    “你……”

    时亲爬起来,拨开凌乱的头发,神态自若:“不好意思,我忘了。”

    她第一次被这种规则束缚,还有些不习惯。

    陈律辞注意到手里的玉牌。

    “你现在能进去吗?”

    时亲摇摇头。

    别说进去了,她连自已是怎么出来的都不知道。

    陈律辞眸色温和:“那你跟紧我。”

    时亲亦步亦趋跟在陈律辞身后,随他一起来到门口开门。

    按理来说,负责照顾陈律辞的助理应该有这里的门锁密码才对。

    但不知道为什么,陈律辞对助理的态度礼貌又疏离。

    面对这个可以随叫随到时刻照顾他的人,他的态度谈不上多少感激,更别提给出家门密码。

    时亲觉得陈律辞待人接物都给她一种诡异的平衡感。

    具体平衡在哪,她也说不上来。

    助理离开后,陈律辞把袋子放在沙发上。

    “睡衣你先穿现在这件,新的睡衣我去洗一下再穿。”

    “这里面有洗漱用品,不知道你用不用得上。”

    陈律辞从袋子里拿出牙膏和牙刷,考虑到她是一只猫,便礼貌询问:

    “需要我教你刷牙吗?”

    时亲连忙双手接过:“谢谢陈先生,我会,会的。”

    陈律辞浅浅笑着,自然的拿出女土的内衣内裤和睡衣。

    时亲老脸一红。

    “要不我自已来吧。”

    她试图从他手里把贴身衣物抢过来。

    陈律辞摊开手掌,露出里面的玉牌:“你不能离开它,即便你自已弄,我也是要跟你去的。”

    也是。

    时亲被他说服了。

    但她觉得让一个重病患者帮她忙活这些好愧疚。

    那她能干些什么呢?

    陈律辞瞧她不安的模样,忍不住宽慰:“我只是快死了,但不是要死了。”

    他现在天天跟死神熬日子呢,身体还是能动的。

    “太麻烦你了。”时亲由衷得觉得,自已这一趟太折腾人了。

    “没事。”

    陈律辞把玉牌放在茶几上,他拿着衣物去卫生间。

    他离开后,时亲忍住身体里微微的不适感,给自已倒了杯茶水。

    一杯水下肚,什么感觉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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