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陈梦潇眼睛一亮,直接坐直身板:
“哥,是不是有效果啊?”
“当初神婆给我玉牌的时候就说了,这个玉牌能帮你承受痛苦,等你病好了,这玩意就碎了。”
“你既然这么问,是不是觉得身体好多了?”
陈律辞翻转着玉牌,抚摸上面的纹路。
陈梦潇没说错,昨天一整天,他身体的痛苦减轻了许多。
难道都反噬到猫儿身上了?
如果玉牌碎了,那岂不是……
“带我去见那个神婆。”陈律辞道。
陈梦潇警惕起来:“你要干嘛?你该不会一心求死吧,我告诉你,不行,你得好好活着!”
陈律辞眼底闪过一抹无奈。
“带我去见她。”
陈梦潇疑惑地拿出手机:“问你什么你也不说,那我先打电话问问人家有没有时间。”
她一边翻电话簿一边嘟囔着:“人家可是很忙的。”
……
时亲困在玉牌里,对神婆根本没抱希望。
这八成是那个怪物搞的鬼。
它铁了心要让她当一次替身傀儡,承受别人的死亡。
这样看来,她不可能轻易出去。
不过,万一呢?
时亲缩在玉牌里,等着陈律辞的安排。
如果陈律辞是个贪生的人,她或许还会紧张,害怕他为了活命使劲祸害她。
可他太摆烂了,连治疗都不想配合,更别提求生欲了。
正是这一点,给了时亲几分安全感。
陈梦潇联系上神婆,约好了见面的时间。
她先出门,把车从车库开出来。
屋里只剩下陈律辞一人。
陈律辞抚摸着玉牌:“紧张吗?”
玉牌闪了一下。
“我会想办法把你从玉牌里救出来的。”
玉牌闪了两下。
那是时亲的回应。
“哥,我扶你出去。”陈梦潇站在门口。
“不用。”陈律辞起身,自已慢慢走。
时亲恍惚间觉得身残志坚这个形容词真的很适合他。
她很好奇陈律辞从前的职业是什么。
从刚才的对话来看,陈律辞从事的好像是危险行业?又或者灰色生意?
她没有过多猜测,对她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事儿是摆脱和玉佩之间的联系。
陈梦潇驱车半个小时,抵达神婆的住处。
这是一栋看起来很普通平常的小区,门口是街道,小区楼下有小吃店和超市,偶尔有车进出。
陈梦潇驶入小区,找了个车位停着。
“这的小区车位不收费,随便停吧。”陈梦潇打正方向盘,解开安全带。
“对了。”
她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吩咐了一声:
“那个神婆也挺奇怪的,一会你别害怕就行。”
陈律辞神色平淡,从容轻笑:“害怕吗?”
还是第一个有人这么嘱咐他。
陈律师握着玉牌,跟着陈梦潇上楼。
神婆住在第四层,好在这是电梯口,倒也省了陈律辞很多力气。
抵达四楼的时候,莫名觉得这层有点冷。
陈梦潇轻车熟路来到左侧的门,礼貌敲了敲:“您好?我来拜访,之前有打电话预约过。”
房门很快被打开,露出一张年轻的面庞。
“来了啊,进屋。”
女人笑着将门推开了一些,请他们进来。
时亲很想观察外面的情况,但陈律辞握着玉牌,大部分视野都被挡住了。
她只能从缝隙中偷窥。
陈梦潇口中说的神婆就是刚才开门的那个女人。
女人瞧着很年轻,岁月在她脸上没留下任何痕迹,瞧着像个小姑娘。
时亲观察着四周,整个屋子的陈设和普通家庭没什么两样,充满着生活的气息。
唯一有些区别的是厅中供着佛像。
陈梦潇和陈律辞落座。
陈梦潇作为中间人,主动介绍着:“这是我哥,陈律辞。”
“这是给玉牌帮助咱们的,大家都叫她徐娘。”
徐娘打量两眼陈律辞,调侃着:
“我就说嘛,你这么好看,你哥哥也好看,你们一家子基因都好。”
陈梦潇被哄的两眼弯弯:“哪有,我家那点好基因全在我哥身上了。”
徐娘倒了两杯茶。
“今天过来是什么事?”
话题终于步入正轨。
陈梦潇直接把陈律辞手里的玉牌抢过来。
陈律辞手中一空,心也跟着一紧,生怕陈梦潇不小心摔了。
“就是这个,之前不是在你这儿买的玉牌吗?我哥可能是对关于玉牌的使用有些疑问,所以让我帮忙跟你联系一下。”
徐娘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她看向陈律辞,笑容温和:“好啊,那有什么疑问呢?”
陈律辞看了眼陈梦潇:“你先出去。”
陈梦潇瞪大眼睛:“这一盘是我帮你买的呀,现在居然让我回避吗?”
她还来不及说第二句话,在看到自家哥哥那深不见底的眸子,识趣起身。
她把玉牌放在桌上:
“我下楼买点水果。”
陈梦潇离开后,徐娘静静打量着陈律辞。
男人身上的病看着很严重,他连呼吸都是清浅的,眉眼间掩不住疲色。
病态苍白的皮肤下,青色血管清晰可见。
即便如此,他那双清墨般的眼睛依旧深沉。
徐娘竟有些看不透他。
他身上没有病人的哀怨,也没有面对她的拘谨,反而气场格外沉稳,令人琢磨不透。
“现在有什么话可以说了。”徐娘主动开口。
第248章
成为替身傀儡(8)
陈律辞拿起玉牌。
他没有直接问时亲的困境,而是斟酌道:“这玉牌是容器吗?里面可以装东西吗?”
徐娘愣了一下:“这是实心的吧,装不了什么。”
“我指的是人或者动物。”
徐娘沉默一瞬,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是出现什么情况了吗?”
“没有任何情况。”陈律辞再次重复了一遍:“它会吸纳人或者动物进去吗?”
“不会啊。”徐娘笑了笑:“怎么突然这么问?”
“没事。”陈律辞把玩着玉牌:“只是好奇,我佩戴它之后,身体情况明显好了一些,比去医院治疗还要神奇。”
徐娘放松下来,身体靠着椅背:“好用就行,那继续放身边戴着,别轻易拿下来,或者让你妹妹把它做成项链。”
陈律辞没答话,只是问:“这玉牌你是怎么得到的?”
徐娘笑容略淡:“这不是你要考虑的事,你现在戴着它好好生活就可以了。”
陈律辞咳嗽了两声,缓了缓呼吸。
“多少钱?”
他知道,所有答案都可以明码标价,只要金额足够。
徐娘有些纠结:“这不是钱的事。”
陈律辞嘴角轻勾,声音低磁温和:“开个价就好了。”
他显得格外有耐心。
徐娘犹豫很久,才不确定地开口:
“十万,我告诉你玉牌的真正秘密。”
……
回家的时候,陈梦潇特别好奇。
“哥,你和神婆聊啥了?”
“没什么。”
陈律辞坐在后座,闭目养神。
陈梦潇叹了口气:
“多亏我是个好奇心不重的,不然你不说我也能从神婆那问出来。”
“对了,前面有个三甲医院,你要不要顺便去做个检查?”
“没准那个玉牌根本没用,都是咱们的心理作用,做检查才是最准确的数据。”
陈律辞轻呵一声:“你现在开始相信科学了?”
“我一直都坚信不疑,好不好?”
陈梦潇转动方向盘,在医院附近停下。
陈律辞打开车门:“我自已做检查就可以,你回公司去忙。”
“这怎么行?我得陪你。”陈梦潇立刻跟着下车。
陈律辞用拐杖敲了敲车:“回去吧,你公司事多,不能都耽误在我这。”
这的确是大实话。
陈梦潇的公司是互联网经纪公司,说白了就是养营销号,给明星做洗白和宣传的。
最近塌房的太多,她忙得跟个苍蝇似的。
陈梦潇还是不放心,她拿出电话:“我让助理过来陪你。”
这次,陈律辞倒是没有拒绝。
陈梦潇向助理交代完医院位置之后,驱车离开。
陈律辞在医院的大院里,寻了个椅子坐下。
他看着手中的玉牌,观察上面的纹路,感受着玉质带来的温润感。
“你会担心吗?”
闷在玉牌里的时亲敲了两下玉璧。
她当然担心了。
关于玉牌的秘密,陈律辞没让她听。
她忽然有点不信任他了。
不过有些话,她问不出口,她困在玉牌里,无论她喊什么他都听不见。
陈律辞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宽慰道:
“等晚上你出来的时候,我们当面谈。”
时亲敲了两下玉璧。
准了。
陈律辞坐在医院的椅子上,过了一会儿,助理赶了过来。
“老板,我陪您做检查。”
陈律辞语气平淡:“不用,哪来的回哪去。”
助理:?
这一家子溜他玩呢?
来都来了,他多少也得干点活,好向陈总交差啊。
“还是我陪着吧,有些手续您跑起来太折腾了。”
“不需要。”
他只是不想跟陈梦潇多费口舌才答应这个助理过来的。
助理拗不过他,左右都是陈家的大佬,一个陈总,一个老板,哪个他都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