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时骸之鸣****夜鸮定理**混凝土碎屑如黑雪般簌簌坠落，沐阳拖着和尚跌进废弃下水道。

    探照灯的光柱在头顶织成牢笼，首升机桨叶搅动的气流里，他闻到某种熟悉的铁锈味——和沈雪车祸现场散落的齿轮碎片散发的气息如出一辙。

    "往左...第三个检修口..."和尚的电子纹身正在溃烂，皮肤下涌动的发光代码像困在琥珀里的萤火虫。

    沐阳摸到他后颈发烫的神经接口，那里突起的血管正以圆周率小数点后的频率跳动。

    幽绿的应急灯下，隧道壁的涂鸦突然开始流动。

    那些街头艺术家的喷绘扭曲成DNA双螺旋结构，在沐阳的视网膜上灼烧出紫色残影。

    他举起手机照明时，镜头突然自动对焦到五十米外的通风口——沈雪的白裙角在铁栅栏后一闪而逝，裙摆滴落的水珠在半空凝结成冰晶箭头。

    "量子纠缠态..."和尚突然抓住沐阳的手腕，瞳孔里翻涌着数据流，"她在所有可能性的间隙里...咳咳...给我们指路..."他们爬进通风管时，金属表面结着奇异的六边形霜花。

    沐阳的膝盖碾碎冰晶的脆响里，夹杂着婴儿断断续续的啼哭。

    这声音从管壁的共振腔传来，带着某种超越三维空间的回声效应。

    二百米外的岔路口，银色流沙正在吞噬生锈的铁轨。

    沙粒悬浮成钟摆的形态，每个摆动周期就有记忆碎片喷涌而出：穿防化服的人员在东京铁塔安装银色装置、沐阳在暗房冲洗出沈雪晶化的右手、和尚的葬礼上飘落着数据化的纸钱......"闭眼！

    "和尚突然甩出电磁脉冲手雷。

    强光中沐阳看见自己的骨骼在皮肤下发光，血管里流淌的仿佛不是血液，而是银河系的星尘图谱。

    那些银色流沙在电磁风暴中坍缩成黑洞，将最近的追兵连人带装备绞成分子云。

    他们撞开检修井盖跃入暴雨时，沐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