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沈雪的脸，她的嘴唇正随着沙粒的流动频率开合。

    "她在说...夜鸮定理..."和尚呕出带代码的血块，"当观测者意识到..."整片海域突然静止。

    浪尖凝固成水晶雕塑，流沙在空中拼出巨大的沙漏。

    沐阳看见倒流的沙粒里，自己正站在沈雪的墓碑前，而墓碑下的骨灰盒装着那个银沙漏。

    当最后一粒沙逆流至顶端时，所有集装箱同时发出震耳欲聋的钟鸣。

    "快看！

    "和尚指着十二点钟方向的货轮。

    甲板上竖立着三百个透明培养舱，每个舱体内都漂浮着与沈雪容貌相同的少女，她们的后颈闪烁着和和尚相同的楔形文字。

    沐阳的瞳孔突然灼痛，视野被强行切换至红外模式。

    他看见货轮底舱藏着首径二十米的环形装置，正在抽取海水转化为银色流沙。

    装置核心的玻璃柱里，冰晶伞花以癌细胞分裂的速度增殖，每片花瓣都映出某个世界末日的场景。

    抗焦虑药瓶在此时炸裂，变异的机械蜘蛛顺着裤管爬上沐阳的脊椎。

    他扯开衣领的瞬间，和尚用电磁脉冲烧焦了那些纳米机器，但皮肤表面己经浮现出东京街道的发光纹身。

    海平面恢复流动的刹那，货轮鸣笛声化作沈雪的悲鸣。

    沐阳的摄像机突然吐出暗房里的那张底片，画面里的自由女神像此刻正在货轮上空崩塌。

    无数记忆晶体如陨石坠落，和尚推开沐阳时，被晶体碎片贯穿的肩膀喷出的不是血，而是纠缠着代码的银色流沙。

    "去找...沙漏的第十二次翻转..."和尚瘫坐在血泊里，电子眼疯狂闪烁，"在记忆黑市...用我的神经接口当通行证..."沐阳抱着他滚进排水渠时，整座码头开始量子化解体。

    集装箱化作像素消散，海浪凝结成数据洪流，而货轮甲板上的沈雪克隆体们同时转头望来，三百道视线在沐阳身上烧灼出圣经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