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

    她心口的符咒裂开，涌出的不是血，而是青铜菌丝。

    蒸汽管道中的灵液倒灌入体，将她改造成半机械的形态——这是萧无夜预设的陷阱，当医修承受过量痛觉时，就会蜕变为新的“天道载体”。

    苏砚的柳叶刀在颤抖。

    系统光幕浮现初代的手书：大医当断则断，但腕间缝合线却传来灼热的脉动——那是三百个婴儿的心跳，通过金丝与他血脉相连。

    “你要怎么选呢？”

    萧无夜的克隆体开始数据化，“杀她救婴儿，还是…”金丝突然暴起，却不是刺向洛清秋。

    苏砚将三百根金丝刺入自己周身窍穴，婴儿的痛觉数据如洪水般冲入识海。

    他的左眼瞬间机械化，瞳孔变成青铜齿轮，右眼却淌出血泪：“清秋，教我《青囊书》最后一页。”

    洛清秋在混沌中抬起机械手臂，指尖在虚空书写失传的禁术。

    每一个字都让她的血肉脱落，露出下面的青铜骨骼：移星换斗，以命续命。

    柳叶刀插入苏砚心口时，蒸汽锅炉房的时间凝滞了。

    金丝将三百婴儿的痛觉炼成丹药，再以自身为炉鼎重新分配。

    他的机械左眼疯狂转动，计算着每一条生命的最优解：“A型灵根者承受15%痛觉…B型灵根者分担22%…先天不足者豁免…”当丹药喂入每个婴儿口中时，苏砚的半边身躯己化作青铜。

    洛清秋残存的人性部分扑上来，用牙齿撕咬他机械化的手臂：“停下！

    你会变成新的天道！”

    “这才是医者的宿命。”

    苏砚的机械手抚过她生锈的面颊，“初代当年…也是这么选的。”

    最后一颗丹药喂入萧无夜克隆体口中时，整个蒸汽世界开始崩塌。

    克隆体在痛苦中苏醒人性，抱着头跪地嘶吼：“为什么让我记住这些…为什么！”

    星火再次亮起时，苏砚的右眼彻底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