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雨势稍歇。

    林默蹲在碎成蛛网的电视机前，一片片捡着地上的玻璃碴。

    李长歌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身上还裹着那条空调毯，像只做错事的小动物。

    “对不起...”她小声说，“我不知那是何物，只见其中人影晃动，以为是妖物作祟...”林默叹了口气，把最后一片玻璃扔进垃圾桶：“没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他站起身，看见李长歌正盯着茶几上的手机出神。

    手机屏幕亮着，是王浩发来的消息：”哥们，明天周末，要不要去新开的唐朝主题餐厅？

    ““这是...千里传音的法器？”

    李长歌指着手机问。

    林默想了想，拿起手机点开相册：“你看，这是拍照功能，能把人和景物记录下来。”

    他翻到去年去西安旅游的照片，大雁塔、钟鼓楼、回民街...李长歌的眼睛越睁越大，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这是...长安城？”

    “对，现在的西安，就是你那个时代的长安。”

    林默说着，又点开一段视频。

    画面里是灯火通明的古城墙，游人如织。

    李长歌的指尖轻轻触碰屏幕，视频暂停在她最熟悉的大雁塔上。

    塔身依旧巍峨，只是周围多了许多高楼大厦，霓虹灯将夜空染成五颜六色。

    “一千三百年...”她喃喃自语，“长安城竟变得如此繁华。”

    林默注意到她的眼眶有些发红，正想说些什么，突然听见阳台传来一声猫叫。

    “喵~”一只橘猫从阳台栏杆跳进来，抖了抖身上的水珠。

    李长歌吓了一跳，随即又露出惊喜的神色：“狸奴！”

    橘猫似乎对她很感兴趣，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她脚边，用脑袋蹭了蹭她的腿。

    “你认识猫？”

    林默有些意外。

    “宫中养了许多狸奴，专捉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