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地宫墙壁同时呈现秦砖汉瓦与生物电路板的形态，甬道两侧的青铜灯奴在机械臂与血肉之躯间不断切换。

    "认知即囚笼。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穿黑袍的清洁小队首领从量子态凝聚成型，这次他的面部没有任何防护装置，暴露出与陆沉完全一致的虹膜纹路，"父亲当年创造我们，就是为了突破这种局限性。

    "陆沉的太阳穴突突跳动。

    在首领身后，九个不同年龄段的"自己"正从青铜器表面析出，他们穿着各朝代的服饰，手持的武器从骨矛到等离子剑跨度惊人。

    最年幼的那个只有七岁，手里却握着能修改现实的文明编码器。

    "1734次轮回里，你每次都会选择反抗。

    "首领抬手唤出全息星图，骊山地宫的立体模型在其中燃烧，"但这次不同，母亲违规保留了你的初始记忆链。

    "七岁模样的陆沉突然举起编码器。

    地宫穹顶顿时浮现出二十年前的实验室场景：穿白大褂的女人将青铜枝桠刺入婴儿囟门，培养舱外站着面容模糊的男人，他手里的怀表正是陆沉贴身携带的那只。

    "你是唯一存活的原生体。

    "首领的指尖划过陆沉胸前的怀表残片，"其他克隆体最多坚持到第八次文明迭代。

    "陆沉突然抓住七岁克隆体的手腕。

    在记忆共享的刺痛中，他看见九千年前的自己跪拜在青铜巨树前，将楔形文字刻入肋骨；看到父亲在秦陵地宫与穿白大褂的女人激烈争吵，怀表在推搡中摔出时间裂缝；还有母亲坠楼时，那个在实验室按下倒计时暂停键的..."小心！

    "母亲的警告与破空声同时抵达。

    陆沉偏头躲过往昔之刃的斩击，刀锋携带的记忆画面却擦伤脸颊——那是他从未见过的婚礼场景，父亲与母亲在青铜巨树下交换刻有基因序列的玉璧，天空悬挂着两轮血月。

    "你的挣扎本身就是实验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