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融化。

    棺中龙尸挣扎着爬出，每具尸身心口都插着半截青铜灯座。

    凤焰扫过之处，天魔灰飞烟灭。

    林寒却感觉怀中玉佩发烫，星纹映出恐怖真相——那些被净化的天魔怨气，正通过青铜灯悄然汇入自己丹田。

    "这就是轮回的代价。

    "器灵的声音突然从凤焰中传出。

    林寒看见苏璃的虚影在火中挣扎，星辉之体正被炼化成灯油，"每净化一次天魔劫，就需要献祭一个星河道体..."他挥剑斩向灯焰，玄天斩魔剑却穿过虚影。

    林霜月突然出现在凤首，九根龙角刺破天灵："好弟弟，你以为三百年前我为何抱你去血池？

    "她指尖浮现婴儿襁褓的残片，"你的脐带血，可是最好的封印材料啊。

    "时空乱流再度爆发。

    林寒在漩涡中看见无数个自己：有在狼谷被暗卫杀死的，有在试剑台走火入魔的，甚至有成魔后血洗玄天宗的。

    每个幻象破碎时，怀中玉佩就多出一道裂痕。

    "破局之法..."他握住开始结晶化的右臂，想起器灵消散前的眼神，"不在现在，不在过去..."凤焰突然熄灭。

    林寒抱着熄灭的古灯坠落，下方是正在崩塌的星骸深渊。

    苏璃最后的声音从灯芯飘出："去找...最初的..."黑暗吞没意识的瞬间，他看见深渊底部亮起一盏青灯。

    灯前跪坐的素衣女子正在雕刻牌位，木屑纷飞间，"林寒"二字染着新鲜血渍。

    林寒在坠落中伸出手，指尖触及素衣女子发梢的瞬间，深渊景象寸寸破碎。

    他跌坐在潮湿的青铜地面上，西周管道奔涌着熟悉的淬体灵液——这里竟是林家堡地底！

    怀中古灯突然自动拼合，灯芯燃起苍白的火。

    火光映出管道交汇处的祭坛，九具冰棺以北斗阵型排列，棺盖大开。

    林寒走近最中央的冰棺，呼吸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