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问道。

    柳诚摇了摇头，摸了根烟：“不需要，在图书馆里安吉拉的实力在我之上。

    我来图书馆的时候也被拆成了人棍，你觉得我有必要去保护她？”

    “那倒也是……”过了会，安吉拉回到了文化层：“这段时间图书馆的事务比较多，辛苦你了。”

    “呵，跟我客气什么。

    反正我柳诚也不过是您手下的一个小卒子罢了。”

    他不屑地摆了摆手，“……对我来说，这些东西没什么好在意的。”

    安吉拉沉默了一会：“你是指，在脑叶公司，就没有被当成‘人’对待？”

    柳诚眯起眼，仰望着天花板上的星空，过了半晌，摇了摇头。

    “不，对整个都市而言，一切收尾人都只是工具。

    无论发生了什么都必须以完成委托为第一要务，个人感情绝对不能影响到工作……我所在的西协，完全不会把收尾人当人看。”

    说到这，柳诚嘲弄地一笑。

    “试图提醒他们的那个收尾人，己经被排挤到体系之外了……这种事，在整个都市都是一样的，很常见，你没必要自责。”

    整个都市都……不把人当人？

    安吉拉大为震惊。

    她不明白，她不理解，都市为何会是这样。

    如果那个人全心全意想要拯救的都市是这样的黑暗扭曲的话，那他和她就是……以错误的方式，对错误的对象施加以错误的救赎……这样的计划，根本不可能成功。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为了这个计划而被创造出来的她，岂不是……根本不该出现在世界上？

    安吉拉不能理解。

    如果都市不过如此，那她所追逐的自由，岂不是虚妄的空谈？

    “你……你认识那个人？”

    “谁？

    喔，你是说那个试图唤醒都市的收尾人？”

    柳诚笑了，但黑色的眸子里盛满了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