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
“……”
吴雩凝着神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大片肌肤毫无遮挡地相贴着,有种亲昵到无法形容的气氛氤氲在暖黄光晕下。步重华心里动了动,低头又想亲他,却突然听他终于低声问:“你真的喜欢我吗?”
这话听声口好像只是突然想确认一下,好像如果步重华否认,他也不会觉得太遗憾。
步重华愣住了,看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很多话哽在那里说不出口,半晌点点头低声说:“嗯。”
吴雩唇角抬起来,尽管弧度微不可见,但步重华能感觉到他似乎有些开心,仰头接了一个轻而温热的吻。
建宁。
卧室里关着灯,加厚窗帘挡住了外界,只剩下床上这方炙热眩晕的天地。
大半被子早已垂落在地毯上,剩下另外半边在昏暗中大幅度地上下伏动,每一次下沉至底时,被窝成团的毛毯中都会碾出一声急促的喘息,似乎非常痛苦,但又有点说不上来的其他意味。
那声音因为过度沙哑而极其细微,又总听不清晰;仿佛是因此而不满意似的,伏动的频率更迅猛凶狠了,几乎要把那一下下的呻吟活活碾压成片,变为流动的液体渗进空气里。
“……严……严峫……!”
尾音终于被连续不断的高频率撞击给挤压出来,旋即被最后几下爆发顶得脱了音。严峫终于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完成了攻城略地,一边射在江停体内最深处,一边意犹未尽的反复顶弄,用力把江停的手从床单上抠了出来,抓在自己掌心,凑到嘴边亲吻。
江停喘不上气,胸腔一阵阵紧缩,直到漫长的射精过程结束才精疲力尽地沉了下去。他全身狼狈得一塌糊涂,大腿内侧的肌肉都在痉挛,严峫拧亮床头灯,只见他乌黑的眼睫都被打湿了,眉心微微拧着,似乎不太舒服的样子。
严峫俯身用舌尖舔舐他的眉宇,温柔又耐心,直到把那道皱褶舔平,然后起身去热了杯甜牛奶,回来搂着半梦半醒的江停慢慢地喂给他。
“洗个澡……”江停模模糊糊道。
严峫说:“待会。”
他内心怀抱着某种隐秘的期待——待会江停就忘了,却没想到断断续续喝完大半杯温牛奶后,江停的眉角又皱了起来,低声说:“去洗个澡……”
严峫只得把他扛在肩上去浴室,在充满热汽的花洒下,把他摁在墙上断断续续地亲吻和贯穿,足足洗了大半个小时才出来。
江停已经很疲惫了,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几乎已经睡了过去,沾枕头的瞬间他似乎有点清醒,沙哑地拧着眉头:“……你这是吃了药么?”
严峫低低地笑了声,没回答。果不其然几秒钟后江停就陷入了睡眠,刚吹干的黑发落在雪白的枕头上。
严峫俯身用舌尖舔舐他的眉宇,温柔又耐心,直到把那道皱褶舔平,然后起身去热了杯甜牛奶,回来搂着半梦半醒的江停慢慢地喂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