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辞思考良久,声音没什么温度,说话速度很慢:“好,我同意,等你身体稍微好些了,我们再去办离婚证。”
那一刻,她感觉到无比地疲劳,似乎一切的努力都化为乌有,内心充满了无助和失落。
江临渊见温清辞同意去办手续,立刻点头同意:“好,温清辞,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全是别人,只有一个自己,所以你要找到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他看着温清辞面色凝重,知道她这一时半会和受不了,就耐心的劝说着。
那天理智战胜了心,再也没有回头看。
温清辞起身离开病房。
孟南星见温清辞出来就走进去,看着江临渊的眼睛询问道:“你们在聊什么了?”
江临渊细声细语,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我跟她说办理离婚证,这样我们才能成为合法夫妻呀。”
孟南星闻言神情微舒,嘴角浮起一丝笑意:“别着急,当下是先治疗,到时候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
她自己也挺期待与江临渊的婚礼,这场婚礼已经迟到了四年。
但现在最关键是他的病,哪怕1%的可能,她也愿意试,不放过一丝一毫的机会。
“这可是你说的。”江临渊抱着孟南星的胳膊撒娇,就好像在跟自己家里人撒娇。
江临渊撒娇的语气,像个小孩子一样,让人忍不住去哄他,孟南星揉揉他的头,柔声哄道:“好,我说的,但是呢你好好治疗。”
江临渊弯起漂亮的眼眸,冲孟南星浅浅笑道:“知道啦。”
温清辞出病房并没有走远,而是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听见里面的欢声笑语像是带着尖锐的钩子,一句一句往她心里钻,钻的她鲜血淋漓。
以前江临渊也对自己这么过,缠着自己撒娇,问自己所有所有,可自己不当回事。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没待多久,她转身离去。
温清辞来到医院外面,看着阴沉的天空,压抑的情绪也随之加重,仿佛特意为她而准备的。
她打电话让徐安过来接自己。
徐安接到电话,就急匆匆开车赶来接走温清辞,
徐安看到自家总裁脸色不好,也没多问,一猜就知道多半和江先生有关。
病房里
江临渊将自己看到的新闻原原本本告诉孟南星。
他轻轻叹息,流露出一丝无奈:“赵家破产了被收购了,赵衍进监狱了,这一切都是温清辞做的。”
心中不免一阵惋惜。
孟南星眸光微暗,眼底染上自嘲,了然开口:“我知道,那是他罪有应得,如果不是他,你也不至于被拖到这个地步。”
就算温清辞不出手,自己也会再去做。
只不过是时间早晚问题,赵衍绑架临渊,害他,还诬陷他,只是进监狱,没让他生不如死已经算是便宜他了。
江临渊看出孟南星神情凝重,目光柔和几分,体贴温柔道:“好啦,我这一辈子最幸运的就是遇见你,没有你,我都无法想象。我会怎么走出那段难熬的日子。”
“所以,我准备赖上你了,你赶不走的那种,管你同不同意,孟小姐可要小心了。”
在时间长河的某一段区间,能和一些人相遇,能被记得,他已经觉得非常幸运和知足。
是呀,他很幸运,因为遇见是天意,拥有是幸运。
孟南星温柔道:“那我期待着未来的江先生如何赖上自己。”
公司那边,江临渊请了长假,将手上所有的工作交接出去,安心在医院接受治疗。
瞬息即逝,初见是在入春,再见已经到了盛夏,虽然大概不是当年的盛夏。
江临渊等身体好些了的时候,给温清辞发消息,告诉她这两天可以去办理离婚手续。
温清辞接到消息,虽然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心中的失落感还是会不禁涌上心头。
她的表情越来越沉重,眉头紧锁,似乎一切努力都化为乌有,内心充满了无助和失望。
长夜漫漫,她独自躺在床上,心中充盈着一种无法进食的失落感,让她无法入眠。
凌晨,雨应该停了,路上的车鸣笛声清晰的刺耳。
民政局。
江临渊匆匆换下病服就出门了,来到民政局门口等着温清辞,看着民政局门口人来人往,有人欢喜,有人愁。
等到了温清辞两人并肩进去,看着民政局的人好多,但是结婚的窗口要比离婚的窗口人少得多。
大厅里面吵架的声音刺激皮肤震耳欲聋。
他们俩拿了号,等了很久才排到他们。
两个人将自己的身份证,户口本,结婚证,离婚协议等材料递交到办事人员进行办理离婚手续。
离婚手续办得很顺利,早在四年前两人就已经签了离婚协议,今天在民政局签了字之后发了离婚证。
红本本换绿本本,证件上面的这个大字也变了。
虽然说两人是和平分手,但这么多年,多少有点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