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似很好相处却处处掌握一个度,真的不好接近。”
“现在我发现你和晏闻谈恋爱后,整个人都不一样了,我听剧组里的人说你都会撒娇了。”
“柚子,我喜欢这样的你,希望你可以一直快乐下去,不要再做机器了。”
曾经那个只知道工作的狂人已然消失不见,在他面前的是一个鲜活的人类。
这种改变很好,果然谈恋爱只能治愈人。
宫云程长篇大论一番,听得虞柚白颇为感动,他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道:“程哥你今天不寻常啊,怎么开始走知心大哥哥路线了?”
宫云程自嘲道:“这不是男朋友不在家憋得慌,没事多看了点鸡汤陶冶一下情操,这不对付你也够用。”
“你知道的,我不爱喝鸡汤,太腻。”
“知道了,知道了,以后再也不给你熬鸡汤了。”
宫云程怪笑道:“下次我给你做黑暗料理。”
“大可不必。”
宫云程也跟着笑,“柚子你知道吗?以前我挺羡慕你的,我觉得你很厉害,什么都可以解决。”
“你知道吗?我爸妈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多和小白学习。”
“我是没那个能力了,完全学不来。”
虞柚白放下酒杯道:“程哥你知道吗?我也很羡慕你。”
“羡慕我什么?”
“我羡慕你有爱你的父母,良好的出身和身边围绕的朋友,我什么都没有。”
宫云程不信道:“你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你爸妈不是在国外吗?”
“我骗你的,其实我是个骗子,说了很多谎话。”
虞柚白坦白将自己的事说了一遍,以前藏着掖着不想让别人知道,怕别人怜悯自己、也怕别人瞧不起自己。
他总是想展现好的一面,但这次坦白他还是保留了一些内容,比如偷拍早恋的事。
宫云程替他愤愤不平,气到拍桌子,“这个世上真有这么混蛋的父亲?他怎么有脸找你要钱?”
“柚子你放心,以后我养你,有事跟哥说,哥管你。”
随即他又改了口,“呸,我不能这么说,你老公听见该生气了,我可惹不起。”
“程哥你怂了。”
“没办法,你老公醋劲儿太大,容易无差别攻击,我可不敢在他面前耍大刀。”
两个人正说着话,虞柚白家的门铃响了起来,虞柚白看向宫云程,“程哥你买东西了?”
宫云程摇了摇头,虞柚白疑惑走过去透过猫眼查看外面的情况。
外面声控灯亮了起来,可以看清楚一切。
也就是看了一眼,他便迫不及待将门打开,然后扑进微凉的怀里。
“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说还要过两天吗?”虞柚白窝在晏闻颈间欣喜的说着。
这份惊喜太过合他胃口,这边还在想着晏闻,晏闻便出现了,就跟许了个愿,愿望突然实现了。
晏闻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想你了,就提前回来了。”
晏闻单手将行李箱丢进玄关,又将门带上,这才揽住虞柚白的腰亲他。
为了帮助苏云璟搞事业,他离家将近两个月的时间。
事情告一段落他便迫不及待赶回来见自己的老婆大人。
没有提前告诉他,只是因为想给他一个惊喜。
两个人忘我的在玄关亲吻,颇有小别胜新婚的粘腻感,只是可怜了宫云程突然间成了电灯泡。
他咳嗽了几声,见他们还是不理他,只好开口提醒道:“嘿嘿,这边还有个大活人,你们能不能考虑一下我这个思夫之人的感受。”
“在我面前卿卿我我,不残忍吗?”
虞柚白也是太高兴了,被幸福冲昏了头脑忘了宫云程还在了。
他推拒着晏闻说:“等等,程哥还在呢!”
宫云程特别会看人眼色,知道没人愿意理他,也就不当这个电灯泡了,“得得得,今天这酒也喝不成了,你们继续,我就不在这碍眼了。”
宫云程穿上外套,毫不客气拎了一瓶好酒道:“这是我吃狗粮应得的报酬。”
关门前,宫云程又贼笑道:“继续,继续你们的甜蜜。”
宫云程离开,房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突然间就没那么急了,晏闻用拇指抹过他的嘴唇道:“怎么喝酒了?”
“想你了,就想喝几杯,这样晚上就能梦见你了。”
“油嘴滑舌,跟谁学的?”
“无师自通。”
情话这东西真能无师自通并不需要刻意去学习。
每一句情话都是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感受,还用学吗?
实话实说就好了。
晏闻放开虞柚白脱掉外套道:“我的快递呢?”
他四处张望,很快看见阳台堆积如同小山的快递。
他走过去蹲下身开始拆快递,“老婆你知道吗?这些都是我精心挑选的,挑了好久。”
“真的什么都想买,想把每一件都买回来给你穿。”
虞柚白的视线落在各种小裙子上,不满的哼了哼,“我才不要穿裙子,你不要妄想了。”
刚才晏闻拆出许多稀奇古怪的着装,其中还有各种小玩具,虞柚白吞了吞口水,心想今晚自己算是惨了。
晏闻左手拎着JK短裙,右手拎着旗袍装。
“为什么不穿,不喜欢吗?”
虞柚白咬牙切齿道:“我为什么要喜欢?”
“可到你穿过兔子装啊?”
“现在不喜欢了。”
晏闻站在虞柚白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道:“老婆,求求你了,我想看你穿。”
晏闻是懂得拿捏他的,竟然不来强硬来撒娇,哄他穿裙子。
虞柚白抿了抿唇,内心挣扎片刻还是心软了,“那只能穿一件。”
晏闻又如同大型犬似的眨眼睛,令人无法拒绝的恳求道:“好难抉择具体是哪件?”
虞柚白只好认命似的说:“随便你吧!”
晏闻开心起来,又去挑虞柚白今晚的战服。
晏闻可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见虞柚白同意,一起挑了四五件出来,“我把这些给老婆洗一洗,今晚咱们都试试。”
虞柚白牙都宇岩污开始疼了,他揉着太阳穴道:“大变态适可而止,我要生气了。”
晏闻又开始装可怜,“那怎么办?我不想做选择?”
“我都要。”
最后一句晏闻说的掷地有声,虞柚白的心跳都加快了。
第52章
大变态你还想怎么玩?
已经挑选了四件,晏闻又不知道怎么了,转过身又去多拆出来几件拿在手里,直到虞柚白发出不满的哼哼声,这才住手去卫生间洗衣服。
虞柚白在客厅收拾快递垃圾,彻底打扫干净才去看手机。
手机进来新消息,是他请的私家侦探,他想要找姜剑锋了解一些情况,私家侦探办事很靠谱,已经找到姜剑锋了。
姜剑锋原本是他公司的艺人,后来和公司解约去了肖礼家的公司又被雪藏,这才彻底没了商业价值。
之后姜剑锋染上赌博败光家产又欠了不少赌债,只能拿私密照片威胁许可儿要钱,许可儿害怕于是找虞柚白解决。
虞柚白还没等着手处理这件事,姜剑锋出车祸进了医院,虞柚白去看他,姜剑锋痛改前非般的主动删掉照片,说自己再也不敢了。
他还记得那会儿姜剑锋似乎很害怕,慌乱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语序很乱毫无逻辑,张口闭口就是有人要杀他。
那会儿不觉得有什么,只当姜剑锋是吓傻了,现在想想肯定和肖礼脱不开关系。
也是那天在医院停车场肖礼拦住他的去路以口型道:“我是你的清道夫。”
一开始虞柚白不明白这个清道夫是什么意思,后来经历这些事才算明白肖礼的意思。
姜剑锋总是给他惹麻烦,所以肖礼把他挖走并且雪藏。
虞飞总是拿照片威胁他,所以肖礼将人控制住给虞飞好多钱,最后又杀了他。
现在肖礼又想死在他手里把自己解决掉。
肖礼就是个疯子,虞柚白想尽快将他绳之以法。
所以他想找到姜剑锋了解事情的经过,也想知道姜剑锋有没有留下证据证明肖礼威胁他,最好能配合警方指认肖礼。
虞柚白计划的很好,只是姜剑锋一直联系不上,这才拖了这么久。
现在姜剑锋正和私家侦探在一起,虞柚白需要打个电话。
虞柚白走去卫生间,打开卫生间的门看见晏闻哼着小曲在洗漱池里洗刷刷,手上都是白色泡沫。
之前晏闻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小祖宗,现在倒是学会自力更生了。
晏闻看起来兴致高昂,举手投足间尽是愉悦,他看向虞柚白说:“怎么了?”
说着将手上的泡沫涂在虞柚白微红的脸颊。
“干嘛涂我脸上?”虞柚白回神道:“我去楼下丢垃圾,马上就回来。”
与晏闻打完招呼,虞柚白拎着好几袋垃圾下楼,坐电梯的时候他拨通了私家侦探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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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电话给他。”
很快电话那头传来姜剑锋的声音,“虞……虞哥。”
姜剑锋毕竟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多少有些感情,听见他略带悲戚的声音,虞柚白心里多少也有些不好受。
姜剑锋以前还是很听话的,让他做什么就会乖乖去做,跟现在的李辉一样。
只是随着走红名气越来越大,人的脾气见长变得无法无天起来。
在娱乐圈这个名利场里,姜剑锋也不懂得洁身自好,有老婆还和别人上床,这样不知道居安思危的人,糊是早晚的事情。
只是没想到促成这一切的人竟然是肖礼。
“回荆北,你的债务我替你解决。”这种时刻,虞柚白不需要拐弯抹角试探,直接点会比较节省时间。
姜剑锋害怕起来道:“虞哥我不能回去,有人要杀我,我上次的车祸就不是意外,那是我命大躲过一劫,我现在回去无异于送死,我不能回去。”
“想杀你的人是谁?”
“是肖礼那个疯子,”姜剑锋哭诉道:“他一直在坑我,想弄死我。”
“是他带我去赌场让我上瘾败光了家产,又是他安排车祸想要让我消失。”
“都是他,什么都是他做的。”
虞柚白幸好有录音的习惯,这么重要的信息眼下都录下来了。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肖礼想杀你?”
“我偷偷录下来了,肖礼和别人说,要伪造一场车祸除掉我,还要除掉别人,他说都安排好了,会伪装成车祸。”
“我也是害怕了,这才找许可儿要钱准备跑路,结果还是出车祸了。”
“这也就是我命大,不然我真的死了。”
“后来我进了医院肖礼还在威胁我闭嘴,不然会死的很难看。”
果然都是肖礼做的,现在人证物证都有了,警察那边也可以直接抓人了。
虞柚白要了一份视频,和录音一起发给警察,并且说了这个情况。
警察会处理后续的事情,虞柚白松了口气,心想肖礼这回死定了。
虞柚白回到楼上,晏闻正在用吹风机吹衣服,家里没有烘干机,平时洗完衣服都是挂在阳台。
晏闻看见虞柚白回来关了吹风机问:“丢个垃圾需要这么久?”
“我差点以为你要跑路。”
虞柚白边脱大衣边说:“楼下垃圾桶挪走了,走的远了些。”
事情就要悄无声息解决了,所以没必要让所有人都知道。
虞柚白一直是个闷声干大事的人,小时候孤苦无依的关系,他总是习惯性自己解决问题,从来不依靠别人。
在他的观念里,父亲尚且指望不上,他又能指望谁?
就算是他学会儿依赖别人,习惯指望着别人,可万一那个人离开了呢?
这就是现实。
所以不管做什么,虞柚白习惯性给自己留有余地,不至于让自己在失去后无所适从。
况且有些事就该自己完成。
虞柚白开始脱高领毛衣,随后是外裤。
晏闻没再问也不知道信没信,他走到虞柚白身边拉住虞柚白的手说:“东西都准备好了,老婆,我给你洗澡吧!”
晏闻说的坦荡,可他一句话都不信。
虞柚白将衣服丢在沙发上,嘴角扯了下说:“晏总,你摸着你的良心说,你是真想给我洗澡吗?”
“我还是自己来吧!你给我洗容易短寿。”
“行,你自己洗我不插手,去吧!”
虞柚白走进卫生间瞧了一眼挂在挂钩上的衣服道:“晏总,您想看我穿哪件?”
事情即将解决,虞柚白心里舒坦人也配合一些。
“我今晚的角色是小猫咪、校花、空乘、女仆、还是小妖精?”
晏闻眸色更加幽深暗沉,他递过来一件黑色开衩旗袍道:“从这件开始。”
晏闻用词比较巧妙,从这件开始也就是说这一排他今晚都要穿一遍,然后一件件衣服在晏闻手里变成碎布条。
既然都是要撕碎,他为什么要穿?
虞柚白叹了口气稍显无奈,“哥,咱们不是活几年就死了,真不至于这么着急。”
“不然你给我留条命,慢慢玩?”
这一排要是都穿一遍,虞柚白觉得自己活不久了,肯定会被玩坏的。
虞柚白将旗袍在身上比量了一下,舔了舔唇道:“哥,给我留条命吧!”
“今天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