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响。

    他的右臂己经完全异化，覆盖着青黑色鳞片的手指死死扣住镜框，却阻止不了镜中传来的吸力。

    苏瑾感觉时空在眼前撕裂。

    深衣女子朱唇轻启，吐出的却是林月如的声音："瑾儿，这才是你真正的模样。

    "镜中景象突然变成汉代宫阙，九重台阶尽头跪着戴镣铐的新娘——那张脸，与她此刻的倒影完全重合。

    "不！

    "顾屿的嘶吼裹挟着血腥气，他异化的手掌强行插入镜面裂隙。

    鳞片与镜面摩擦迸溅出火星，苏瑾看见他的掌心皮肉翻卷，却仍死死攥住她的衣袖。

    镜中深衣女子突然凄然一笑，腕间金镯与顾屿的沉香手串碰撞出清音。

    苏瑾的太阳穴突突跳动，零碎的记忆如利刃刺入脑海：——建初三年，未央宫偏殿。

    她跪在冰凉的玉砖上，看着太医令将银针刺入双生妹妹的百会穴。

    屏风后传来天子低语："双生子乃大凶之兆，留姊去妹..."——建初五年，上巳节灞水边。

    着玄色深衣的青年将玉璜系在她腰间，指尖残留着沉水香的气息："阿瑾，待我平定西羌归来..."他转身时，玉佩上顾氏族徽在夕阳下泛着血光。

    "顾...顾将军？

    "苏瑾脱口而出的称谓让两人俱是一震。

    镜面应声碎裂，时空乱流中，她看见顾屿破碎的瞳孔里映出自己额间突然浮现的朱砂纹。

    地宫深处传来锁链断裂的巨响，林月如的狂笑与苏瑜的哭泣交织成诡异的和声。

    顾屿用异化的手臂将苏瑾护在怀中，鳞片刮擦她的脸颊："别怕，这次我不会再让你死在未央宫..."顾屿的鲜血滴在青砖上，绽开朵朵红梅。

    苏瑾被他护在怀中，鼻腔里充斥着沉水香与血腥气交织的味道。

    地宫穹顶的星图开始错位，二十八宿的铜钉接连崩落。

    "抓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