械残躯，正是林雾预设的紧急制动装置。

    "苏砚！

    启动麦克斯韦妖协议！

    "他扯断三根肋骨插进控制台接口，"用我的脑波当祭品！

    "时夜的骨鞭穿透他的肺叶时，研究所突然陷入绝对零度。

    所有正在熵增的物体开始逆向运转：时夜的黑洞心脏吐出吞噬的星辰，克苏鲁腕足缩回地幔裂缝，连檀无期伤口涌出的鲜血都倒流回血管。

    "你竟敢......"时夜的眼眶裂开，露出里面转动的霍金辐射环，"动用时间之卵的......"林雾的投影突然实体化，她的手掌穿透时夜的胸腔，从黑洞深处拽出青铜鼎本体。

    鼎身上的二十个名字全部变成"檀无期"，死亡方式却显示为空白。

    "因为他的死法......"林雾将鼎砸向地面，"是连古神都无法计算的变量！

    "鼎身碎裂的刹那，七百三十个奇点反应堆同时熄火。

    檀无期在时空乱流中抓住时夜的手腕，两人的意识坠入克苏鲁的记忆宫殿。

    他们看到宇宙诞生前的虚无中漂浮着青铜骰子，看到第一代观测者用超新星刻写禁忌算法，最后看到林雾在献祭前夜，将真正的意识备份藏进苏砚的量子芯片。

    "你才是......钥匙......"时夜的身体开始量子化，"骰子需要......观测者与祭品......共同......"霓虹城的崩塌突然静止。

    檀无期抱着逐渐透明的时夜冲出地面，发现所有克苏鲁腕足都定格在坍缩状态。

    苏砚的残躯悬浮在城市上空，机械骨骼展开成巨大的麦克斯韦妖模型，正在将整座城市的熵值归零。

    "她把自己......变成了永动机......"时夜最后一块实体是嘴角的苦笑，"真是......愚蠢的......"当最后一丝星光从时夜眼中消散时，檀无期手中的青铜骰子突然融合进掌心。

    他的视网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