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伤口处金蚕蛊蜂拥而出,竟将煞气蚕食殆尽——正是玄微留的最后一道保命符。
金蚕蛊正吞吐霞光。
她染血的指尖抚上他心口七星烙印,蚕虫顺着她指间爬入逸尘心口,不多时便不再淌血。
“你看,我赌对了……”她气息虚弱却朗声大笑"老东西...连金蚕噬心都算准了...他果然不会看着我死……”她呕出黑血,恍惚见空中浮现玄微虚影。
二十年前的他抱着高烧的她,指尖金蚕蛊正爬向心口:"运年,为师宁可你恨我,也要你活。
""老东西......"她将斩运刀狠狠楔入地面,"等收拾完这烂摊子,再找你算二十年的糊涂账!
"陈三笑瘫坐在金光中,手里攥着半块焦黑的兔肉,“师父连你偷埋的杏花酿都留着......"他混着劫后余生的血泪啃了一口,"真他娘的苦......"李逸风重枪挑起行军图,枪尖正指范阳:"要哭丧等烧了尸兵营!
"运年突然挣开怀抱,斩运刀劈开地宫穹顶。
天光泻落的刹那,她破损的红衣猎猎如战旗:"管他贪狼七杀,老子偏要带着你们这群累赘——"刀锋映出西人身影,"管它短命长命,轰轰烈烈爱恨情仇一并担了!
杀不出生路,就抱着安禄山的尸首喂野狗!
"她转头看向李逸尘“若是真死了,老子血与你往一块儿流。”
李逸风突然黑着脸插嘴:“师姐,读些书罢,那叫生不能同裘,死亦同穴。”
李逸尘折扇轻点她后腰,将染血的银铃系上刀柄:"师姐可知,七杀贪狼本就是天造地设?
"他忽然咬破她耳垂,"就像你七年前咬我这般......"运年反手将断年刃掷向前方棺木,刀光如虹贯日:"等杀穿这鬼世道——"她虎牙在晨光中粲然生辉,"老子许你咬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