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孤儿院的铁门在暴雨中扭曲成蛇口。

    林夏攥着青铜钥匙，掌心被钥匙柄的螭纹烙出血印。

    司徒明修消散前的残影仍在视网膜上跳动——他破碎的镜芯化作萤火，在雨幕中勾勒出孤儿院平面图，三楼储物室的位置标着血红的"叁"。

    "轰隆——"惊雷劈中院内的百年槐树，焦黑的树干裂开，露出内里嵌满的铜镜碎片。

    每一块镜面都映着不同年龄的孩童面孔，他们的瞳孔全被蛇形银钉取代。

    林夏颈间的魂玉突然灼烫，玉中游动的金线钻出，在空中织成奶奶的剪影。

    "阿萦，魂玉裂，天地清。

    "剪影指向三楼窗口，那里有双猩红的蛇瞳正透过雨帘窥视。

    储物室的铁门布满抓痕，锁孔里塞着颗乳牙。

    钥匙插入的刹那，整栋楼响起孩童的嬉笑，声源却来自墙体内部。

    第三个储物柜门自动弹开，霉味中滚出个襁褓大小的青铜匣，匣面刻满与井底青砖相同的星图。

    匣内躺着一本焦黑的《育婴日志》。

    林夏翻开泛脆的纸页，1978年3月15日的记录触目惊心："弃婴编号037，女，脐带未断即被遗弃于听雨轩。

    脖颈有螭纹胎记，随身玉佩刻沈萦..."配图是枚羊脂玉坠，与她颈间的一模一样。

    铜匣夹层突然射出金线，缠住她的手腕。

    墙体内传来指甲抓挠声，林夏看见自己的倒影在墙面蠕动——那影子正用青铜簪划破襁褓，将婴儿的脐带血滴入铜镜。

    当她想后退时，地板突然塌陷，坠入间布满镜棺的地下室。

    西十九具镜棺呈北斗状排列，每具都封着个戴螭纹银镯的女童。

    最中央的镜棺镶着沈家族徽，棺内少女与她容貌无异，心口插着把刻"明修"二字的青铜匕首。

    棺盖内侧用血写着："庚辰年七月初七，沈萦弑司徒明修于此。

    ""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