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上的鲛人烛突然齐齐爆开,飞溅的蜡油凝成二十年前星象图的纹路。
我赤足踏过滚烫的星轨,腕间傀儡金铃发出催命般的清响。
西位男主心口延伸出的金线没入水晶棺,棺中与我容貌相同的少女们突然睁眼,瞳孔里跳动着幽蓝鬼火。
“阿娆,回头看看。”
谢灼沙哑的嗓音混着铁锈味,他手中玄铁剑正缓缓刺入自己心口。
鲜血顺着金线流入水晶棺,棺中少女竟发出与我幼年时一样的笑声:“姐姐终于舍得用这具身子了?”
——永昌十一年上元夜,萧明翊及冠宴上,我接过他递来的琉璃盏。
鸩酒在月下泛着孔雀蓝的光泽,他指尖叩着案几,奏的正是母亲毒杀沈渊那夜的《折柳曲》。
“表妹可知这是什么酒?”
他凤眸映着满殿灯火,像极了乱葬岗飘荡的磷火。
我仰头饮尽,喉间灼烧感蔓延时,他袖中突然滑出玉埙。
埙声呜咽中,我呕出的黑血里浮动着金线蛊虫:“太子哥哥的定情信物,阿娆收下了。”
后来御花园的锦鲤翻着肚白浮满池塘,那夜饮过此酒的皇子皆暴毙而亡。
唯有萧明翊抱着昏迷的我闯进太庙,用九转玲珑心的心头血为我续命。
他在我耳畔呢喃的情话,原是操控蛊虫的咒语。
——暗室药香氤氲,沈清夜将我抵在青铜药柜前。
他素来清冷的眸中燃着焚心毒引发的欲火,腕间银月胎记与我心口双生莲共鸣发烫:“郡主可知,离魂草混着曼陀罗......能催情?”
我咬破他喉结,任血腥气在唇齿间蔓延,“沈太医三日前往我药里添这两味时,就该料到此刻。”
他忽然扯开我腰间禁步,鎏金珍珠滚落一地。
当他的手覆上我锁骨下的火焰胎记时,整座药庐突然震动——那是他埋在暗处的火药机关启动了。
“我要你记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