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袭卫氏钱庄。
账房先生正在焚烧密册,算盘珠子上沾着黑血。
我抢过火钳夹起未燃尽的残页,发现上面画着洛阳城防图——十二处标记竟与近日疫情爆发点完全重合。
"这不是普通的投毒。
"我展开舆图,"他们在利用地下水脉系统..."话音戛然而止,因为图上标注的源头正是司马越别院的温泉池。
慕容燕的匕首突然抵住账房咽喉:"说!
冰窖里的羽林卫尸体..."窗外骤然射入的弩箭打断逼问,账房太阳穴上插着的箭簇刻着"琅琊工坊"字样。
刘曜破窗追击时,街角闪过道熟悉的绛色官袍——那是本该在洛阳理政的王导!
"小心!
"慕容燕的披帛卷住射向我的毒箭。
箭杆上绑着的布条浸满尸毒,展开竟是司马越的笔迹:"邺城金库甲字窖,恭候大驾。
"申时六刻,我们站在甲字窖青铜巨门前。
机关锁上的卦象排列诡异,王导却轻笑出声:"坎上艮下,蒙卦变蹇卦..."他转动茶筅拨弄卦爻,"看来设局者读过焦赣的《易林》。
"石门轰然开启的瞬间,窖藏的不是黄金,而是堆积如山的《青囊书》残卷。
泛黄的麻纸记载着惊悚内容:"永嘉元年五月,投疫尸于洛水,可令王师十去其九..."落款处盖着司马越与卫氏的双重印鉴。
"报——!
"浑身是血的斥候撞进地窖,"匈奴骑兵突破孟津渡!
"他递上的战报还沾着黄河水汽,背面却印着卫氏钱庄的密押符号。
慕容燕突然斩断窖顶悬索,坍塌的梁柱间露出条密道。
腐臭的河风扑面而来,我听见地下暗河传来战马嘶鸣——这密道竟首通黄河古河道!
"好个一石三鸟。
"刘曜的弯刀在石壁上擦出火星,"乱中原,耗晋军,引匈奴..."王导的茶筅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