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端坐太师椅,甚至沐瑶断裂的玄鸟金簪也复原如初。
唯独林清雪没有重置。
她心口的冰魄珠裂痕仍在,此刻正渗出金色血液。
杜羽想要触碰,却被诸天鉴的镜光定住身形。
"时之眷族的小家伙,"监察使的声音首接在识海响起,"可知为何轮回千次仍破不了局?
"算筹阵列突然展开成星图,每个光点都是次失败的轮回。
杜羽看见自己九百次堕入魔道,二百次自毁神魂,唯有一次触及真相——那次的自己抱着林清雪残躯,用青铜镜割开了监察使的咽喉。
"因为你们皆是劫奴。
"监察使的玉指划过星图,所有光点汇成枷锁形状,"从初代时之眷族点燃时砂那刻起,劫运就..."杜羽突然暴起,时之刃刺穿静止的时空。
妖化的右臂鳞片尽褪,露出底下流转的星河纹路——这是母亲消散前刻在他骨血里的禁术。
监察使的脖颈溅出银血,那血液在空中凝成母亲的面容!
"羽儿...快醒..."剧痛贯穿灵台,杜羽的识海突然涌入海量记忆。
他看见监察使在三百年前跪在母亲面前,手中捧着染血的诸天鉴;看见沐瑶还是婴孩时被植入晷种;更看见最初的青铜镜,竟是用时之眷族始祖的头骨锻造。
静止轰然破碎。
监察使的伤口涌出青铜沙粒,沐瑶趁机将晷针插入他后心。
整个青州城开始维度折叠,杜羽在空间裂隙中抓住下坠的林清雪,她眉心的冰魄珠突然传出母亲歌声。
"时砂聚为镜,劫灰散作星..."-折叠的城池在歌声中重组为青铜巨镜,镜面映出九重天外的战场。
杜羽看见十万时之眷族正在与诸天仙佛厮杀,他们的血染红了银河。
母亲的身影出现在战阵最前方,手中时之刃正是杜羽此刻所持。
"原来我们才是入侵者。
"林清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