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同骆军闹离婚的时候,没少跟我抱怨过大姐。
说她简直是绊脚石。
她还截图给我看过一些她俩的聊天记录。
放眼望去,全是大姐的逆天发言:
【骆动手虽是他不对,但恰恰说明他是个有血性的男人。就像我们家老陈,当年入狱也是为兄弟出头,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切不可小题大做。】
【你需提防小九,她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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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了,对象也没谈过一个,想必是眼红姐姐们家庭美满。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你好好想想,她这样究竟是在帮你,还是在害你?】
间歇还穿插着一些毒鸡汤式的
无一例外鼓吹女人该做低伏小,为了保全婚姻忍气吞声。
所以,我很不理解,她怎么会突然要离婚,甚至还要我帮忙。
她没有接茬我的嘲讽,只是哽咽着说:
「你姐夫在外面有人了。」
「嗯,这不尽人皆知吗?」
我还是没忍住揶揄她。
大姐夫吃喝嫖赌样样不落,被大姐惯得跟现代皇帝似的。
但她始终一副「他玩够了,自然就会回家」的大房心态。
现在怎么会忍不了了?
难道是在赶时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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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顺手买了包瓜子,走到休息区坐下,准备听大姐好好唠唠。
「他在外面玩得花也就算了,但搞出孩子来就太过分了!」
原来是大姐夫有了私生子,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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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了,一直是个黑户。
如今到了该上学的年纪,他想把私生子的户口上到他们名下。
「我知道,我就给他生了三个女儿,是我不对。可是,他怎么能不跟我商量呢?!」
「我要跟他离婚,我得让他知道,我没了他,也能过得下去!」
听到这,我瞬间觉得索然无味。
大姐和三姐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三姐内心里对于那些人性和婚姻的糟粕,是排斥的,只是苦于从小耳濡目染的说教,很长时间里,她陷入混沌里,两种意志纠缠不清。
可大姐不是,大姐是打心眼里认可,并热衷于将其发扬光大。
她并不是真的想离婚,而是想以离婚为要挟,逼大姐夫回心转意,向她服软。
根本上,还是她超爱,这是她调情的手段。
想到这里,我没了继续听她啰唆的兴趣,我打断道:
「你这个情况很好离,他是过错方,你还能多分点钱,他要是同意就去民政局申请,不同意你就起诉他。」
「啊……很好离是吗?」
听我这么说,她还有点不乐意。
「嗯,是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祝你离婚顺利。」
说完,我直接挂断,将这个号码也拉黑。
看来,有必要去注册个新手机号码了。
合着跑来找我套取拿捏男人的对策来了。
我忍不住恶毒地想,大姐可真是配得上她受的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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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归还是有些好消息的。
三姐在新的城市安顿妥当,因着有经验,新的美甲店也开得顺利。
我没告诉她珍妮家里的事,不然她也一定要倾家荡产来帮我了。
她说,周富民在老家过得很惨。
他欠了太多赌债,仅有的房子被收走抵债。
他只能露宿街头,像个流浪汉一样捡别人不要的剩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