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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在机场看到我那一刻红了眼眶,咬牙切齿:“盛暮寒就是这么照顾你的!走!跟哥回去,哥替你要个说法!”
我笑着擦了擦哥哥眼角的泪,那里不是个好地方,我不想再踏足一步。
哥哥把我照顾的很好,特意找了阿姨给我做饭,每天变着花样的逗我开心,身上那些看不见的伤渐渐的被抚平。
我依旧不爱出门,阿姨面露担忧的建议哥哥带我去看心理医生,我想开口却不知道如何反驳。
哥哥当晚推了工作带我出门,我没想到哥哥居然带我去算命!
“你以为带你干什么?给你算一卦,看看最近运势怎么样。”
算命先生直言不讳的说我命里犯煞,诸事不顺,好在如今脱离苦海,指日可待。
简而言之,盛暮寒克我!
我认可的点点头,还是老祖宗的东西好。
临走时却看见哥哥偷偷给先生塞了一大笔钱,眼泪一下子没忍住断了线的流。
哥哥拥我入怀,手掌在我后背轻抚着:“过去的事就不要想,哥哥永远在你身边。”
从那天开始,我不再闷在家里,捡起曾经的爱好,学游泳打网球,闲暇时坐在咖啡馆静静的翻一本书。
盛暮寒是半个月后才发现我消失不见的,管家和保姆对我的去向一无所知,他难得发火:“她刚流产又做完手术,你们连她去哪都不知道,我雇你们吃白饭!”
他给我一连打十几通电话无人接听,压着脾气给我发短信:“星语,我已经很累了别再给我惹麻烦!三天内给我回家否则别怪我脾气大。等佳薇康复后我陪你一起去老宅,妈不会怪你的。”
我收到这条短信时只觉得啼笑皆非,不过他倒也提醒我,国内的电话卡我留着也没用,早注销早省事。
等他彻底联系不上我时,他才发觉事情不对劲,烂熟于心的电话那端是陌生人,给哥哥打电话也无人接听,他才知道慌了。
火急火燎的跑到老宅问我行踪,盛母阴阳怪气的质问我没本事,连一个孩子都保不住,故意失联也是我能干出来的事,还不如早点离婚。
盛暮寒皱着眉辩解:“妈,星语不是那种人。她是我的妻子你的儿媳妇,以后这种话别说了,让她听见该难受了。”
他翻遍了a市,甚至找到了我曾经的邻居兼好友,好友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你问我?那不是你老婆,再说我早就不跟她来往了。”
盛暮寒一愣,似是不理解为什么我们俩会断交,毕竟我最爱热闹,朋友五湖四海的交。
“你他妈还有脸问呢!沉星语眼里除了你还有谁,我也没见你对她多好。会所里你灌她酒的事早就传的沸沸扬扬,得亏沉星时不在,否则得跟你拼命。”
他张了张嘴想辩驳,最后才发现无话可说。
那晚我浑身是伤的模样浮现在他眼前,直至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过火。
姚佳薇在医院一连三天都没等到他,盛家的保姆对她的态度也越发轻视,她故技重施的打电话哭着喊疼。
盛暮寒坐在病床边望着她手上的淤青,想起刺入我胳膊长长的针头以及黑紫的瘀血。
“你都这样疼,那她呢?”
他不敢再深想,跌跌撞撞出了病房误入到产科,隔着厚重手术室门都能听见的惨叫,门外的男人慌神的问护士不是打麻药了,怎么打麻药还疼呢!
盛暮寒再也撑不住的跌坐在地上,打麻药都这样疼,那若没打麻药手剥胎盘呢?
他看着长大的姑娘他最了解,针尖刺一下都得哄半天。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他都做了些什么?!
盛暮寒终于意识到什么,一路狂飙闯红灯回家,翻箱倒柜的找我的各种证件,放在床头柜上的离婚协议书犹如一榔头敲在他头上。
我什么都没拿,这个家里我什么都没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