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燃魂照影晨露未晞时，药堂飘来的苦香己漫过青石阶。

    我蹲在廊下给灵猫顺毛，这小家伙昨夜叼回支骨笛，此刻正用尾巴卷着偷来的朱砂笔玩耍。

    "墨长老，该换药了。

    "苏雨晴提着药箱立在垂花门下，晨光为她镀上金边。

    自问心节那场灵雨后，她每日辰时都会准时出现。

    我褪去外袍露出后背，狰狞的伤口引得她倒吸冷气。

    三天前试验瞬移阵法时，我把自己传送到宗主的炼丹炉里，若非玄冰玉珏护体，此刻怕是己成灰烬。

    "长老可知这是第几次受伤？

    "她蘸着药膏的指尖泛起青光，"这个月己有十七次。

    "我数着屋檐下的冰棱转移话题："听说你要参加宗门大比？

    ""叮——"银针突然刺入天宗穴，疼得我险些咬碎后槽牙。

    苏雨晴转动针尾冷笑道："与其担心我，不如想想怎么在归墟秘境活过三日。

    "她甩袖离去时，我瞥见药箱夹层露出半截羊皮卷。

    那上面绘制的经脉图，竟与《天工开物》里的人工智能回路图惊人相似。

    午时的钟声在胸腔震响，我握着燃魂灯走向禁地。

    途经讲经台时，看见林修远正在指导新弟子剑诀。

    他的赤龙剑仍裹着绷带，剑气却比往日更盛。

    "手腕再抬高三分。

    "他握住少女执剑的手，这个角度刚好露出袖中黑色刺青——那团纠缠的青铜锁链中央，隐约多了枚血色竖瞳。

    禁地石门在魂火照耀下浮现血纹，与我掌心的图腾完美契合。

    门后是条倾斜向下的青铜甬道，壁上兽首灯盏接连自燃，映出满地森森白骨。

    "哥哥还是这般守时。

    "镜花水月从阴影中走出，黑袍化作流光溢彩的星纱。

    她指尖抚过我颈间伤痕，那道在现世车祸留下的疤突然灼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