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莫倩倩将他扶到沙发上。

    温柔地为他解开衬衫的扣子。

    轻轻拍着他的背，直到他稍微安静下来。

    她叹了口气，低声道。

    “宴泽，你到底怎么了?你不是一直很期待我们的婚礼吗?可是你最近怎么一点也不关心?甚至都不去公司，你这样堕落爹地会生气。”

    顾宴泽闭着眼睛。

    他想要告诉莫倩倩。

    他无法再装作一切都好。

    无法再继续这个毫无意义的婚姻，但他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资格说出口。

    他抬起头，低声说道。

    “倩倩，很抱歉，可能暂时没法举办这个婚礼了。”

    莫倩倩愣住了，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他，眼神中有些无奈。

    莫倩倩的手指冰凉，像蛇一样滑过顾宴泽的脸颊。

    他下意识地偏过头，却被她用力扳了回来。

    “倩倩，别这样。”

    顾宴泽的声音冷得像冰。

    “感情没法培养，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

    莫倩倩却笑了，红唇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爱?那是什么东西?”

    她的手指继续在他脸上游走她的声音没有当初那般柔软甜腻了。

    “宴泽哥哥，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了，我们门当户对，彼此合适，这样还不够吗?”

    “倩倩！”

    “我很清醒，不清醒的人是你，顾宴泽。”

    “多大的人了，张口闭口全都是爱，你要是真的爱，江夏在的时候你就会好好的对她，而不是在她走了以后追悔莫及。”

    莫倩倩转身走向落地窗。

    窗外是繁华的都市夜景，霓虹灯将她的侧脸映得忽明忽暗。

    “我们的婚讯公布了全世界，你觉得你现在还能反悔吗?天价违约金，你赔不起。”

    顾宴泽攥紧拳头。

    确实，这个合作项目关系到顾氏未来三年的发展。

    如果现在终止，损失将无法估量。

    “你说你不爱我，这四个字，我听见了，但我没有在意。因为爱不爱，已经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的婚礼必须进行，婚讯已经公布了，你没有资格悔改。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让我莫倩倩丢脸。”

    “商业联姻又如何?只要能达到目的，过程根本不重要。”

    他张了张嘴，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她的眼睛里没有愤怒。

    “你一直逃避的，不是我，也不是我们之间的感情，而是你自己内心的痛苦和江夏，你原谅不了自己，也原谅不了她。”

    对他来说。

    江夏这个名字已经成了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

    甚至无法宣之于口。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变成现在这样。

    爱不爱已变得不再重要。

    可他却深知自己根本无法像莫倩倩期待的那样，完全投入这一场表演之中。

    莫倩倩却并不急于等待他的答复。

    “我一直在等你，等你真正看清楚一切，等你从江夏的阴影中走出来，但我等得太久了。”

    “我已经明白，你永远无法把心完全交给我，因为她在你心里，太深太重。甚至已经有点不耐烦了，我不喜欢这样，顾宴泽，你自己好自为之。”

    “你....”

    顾宴泽的喉咙有些发紧，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知道，宴泽，你心里没有我。而我，是你唯一的选择。”

    她站直身，目光坚定，

    “现在，我告诉你一个事实。莫氏集团和顾氏集团的合作已经全面推进了，你没有机会反悔。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那些曾经纠结的、混乱的情感，瞬间凝结成一块沉重的石头。

    将他压得喘不过气。

    他的选择已经不再是他自己可以决定的了。

    莫倩倩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随即又恢复成那副高傲的样子。

    要么公司破产，要么婚约继续。

    他没有后悔的余地。

    那一闹过后，顾宴泽安分了不少。

    但跟莫倩倩的关系就更僵了。

    但是碍于颜面还是时常跟她一起吃饭。

    明面上不敢查。

    但是背地里他还是派人去查江夏的消息。